发,整片草原都在向他跪拜。
整片草原突然显现出了冬日的寂寥和寒冷,像是丢失了它的一部分信仰。
很多年以后,慕苏都还记得这个场景,两人两马在破晓的金光中渐渐远去,而贺楼乘夜依旧在此,支撑着整个天穹。
慕苏走到贺楼乘夜身边,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贺楼乘夜侧眼看向他,道:“伤口不疼了?”
慕苏一愣,淡淡道:“无妨。”
贺楼乘夜的眉头一挑,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微怒道:“既然如此那便自己骑马回去。我还当苏先生被咬实了,狼毒入体,不处理手臂不保,看起来苏先生自有疗伤秘方。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慕苏脸色微微一黑,被这人噎地说不出话来,却又实在理亏。他深吸一口气道:”慕苏才疏学浅,不料会如此严重。不知单于可否不计前嫌,帮忙诊治?“
贺楼乘夜转身看着他,面色冰冷道:“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慕苏本身就面皮薄,此时也禁不住红了脸与耳朵,急道:“那你还要怎么样?”
“在大夏读书读了那么久,当真不知道有伤就要治?若是不这么严重便可以不问不管?不按规矩,不分是非,擅自行动还深陷危险,我都好奇夏帝都让你成天干些什么。”贺楼乘夜怒道。
“是!我有错在先,给单于添麻烦了!误会了单于,罪该万死!”慕苏也被气急,红着脸怒道:“只是你在指责我前,先把自己收拾干净了!身上有没有伤你不说便当我不知吗?我可不是只晓得之乎者也的文弱书生!”
贺楼乘夜冷笑:“我来救你我倒挨骂?整个阆玥除了你和贺楼乘越还没有人敢抗我的命令!你或许比阿雅她们强些,但是你是铁打不成?你跟我一样饱经沙场不成?心高气傲,耍小脾气!”
慕苏怒道:“那你便让我回大夏啊!何苦为我一个无用的阶下囚浪费口舌!”
此话一出,两人猛地都寂静了。
慕苏看着贺楼乘夜的面色猛地阴沉,在愤怒中甚至出现了一丝受伤的神情。虽然他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何问题,但他还是隐隐有些后悔。
两人对视着,都说不出话来,慕苏想要张口说什么,但说不出口,一半怒急一般懊恼挥袖便要走,却蓦地被贺楼乘夜扯住了手腕。
随即那人有些底气不足的声音从身后低低传来。
“天下将乱。阿雅有我的人暗中保护,你若是回去,我可能保护不了你。不止大夏朝廷想杀你,江湖中人也想杀你……我不放心你回去。”
慕苏一愣,转头问他:“为何江湖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