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江深来不及说话,只能朝着白谨一挥了挥手,他额头贴着车窗玻璃,盯着车子离开了站台,白谨一站着没有动,他的腰板挺得笔直,微眯了眼,表情还是很了不起。
谭玲玲见自家儿子晚饭吃的不多倒是奇怪,问道:“怎么了?没胃口?”
江深只好老实说:“下课吃东西了。”
谭玲玲:“吃什么了?”
江深:“朋友去带我吃了肯德基。”
谭玲玲睁圆了眼,她看向江落山,当爹的自然心领神会:“是谁啊?”
“对面拳击馆的白谨一。”江深最后决定剥颗蛋吃,“我和你说过呀。”
江落山的记忆终于是见缝插针的追回了前几晚那擦背时和儿子说的几句小话上:“你们关系这么好了?”
江深嘴里含着蛋黄:“他拿了我一颗蛋,所以还我肯德基吃。”
谭玲玲笑起来:“你那蛋哪能和肯德基比,占人家大便宜了。”
江深皱着眉,他虽然年纪不大,但也知道占人便宜不是什么好话,总觉得像做了亏心事似的:“那怎么办呀?”
谭玲玲收了碗,刮了儿子鼻梁一下:“自己欠的债可得自己还,想办法去吧。”
还有半个月狗毛和树宝都要开学了,趁着最后能撒欢的时间狗毛的头等大事却是得先把暑假作业给写完,幸好他们几个人中还有个树宝比较靠谱,但树宝贼精,想抄他作业得用东西来换才行。
“这次别想用牛奶什么的忽悠我啊。”沈树宝翘着腿坐在自家院子里,周围一帮邻里间的同龄男生跟上朝面圣一样,“我们家奶多的都喝不掉!”
青灵子和江深是唯二不用操心暑假作业的小孩儿,看着自家哥哥特别没骨气的样儿,青灵子真是恨铁不成钢。
“他是恨不得去给树宝舔鞋了。”青灵子小声对着江深抱怨,“真没用。”
江深仔细看了下:“不会的,树宝有洁癖,他不喜欢鞋子被口水弄脏。”
“……”青灵子受不了的抓起狗尾巴草扔他,“你怎么这么傻啊。”
江深:“??”
树宝朝这边看过来:“别打架!青灵子你下手轻点。”
“我又没干什么。”青灵子抗议道,她嘟囔了几句,“树宝哥也太宠你了吧?”
江深:“他前几天还因为我踩坏了他种的草莓踢我屁股呢。”
青灵子笑起来:“那他也宠你啊,我看他好几天把奶都给你喝了,你家奶订了吗?”
江深点头:“订了,上礼拜就开始送了。”
青灵子:“一天喝两杯奶,美得你。”
江深犹豫了下:“你说,我要是把一杯奶送给朋友喝,人家会不会高兴啊?”
“要看是谁咯。”青灵子伸长了腿坐在地上,满不在乎道,“要是人家每天也有奶喝,干嘛还要你的啊。”顿了顿,她有些好奇道,“你要给谁啊?”
江深含糊着:“也不是谁……”
青灵子绕着辫子,特别美的自恋道:“我可不要牛奶哦~”
一顿肯德基所带来的心理压力显然要比江深想的还要严重,他长这么大就没那么操心过,田间乡野里都快被他给晃遍了,整天想着拿什么才能回报白谨一那一顿鸡的恩情。
当然,和他一样操心的还有狗毛。
用陈毛秀的话说,就是沈树宝现在越来越难伺候了。
沈树宝家有田,但是因为父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