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多没好气地拍拍马克的腰,没好气地说了句:“下去吧。”
马克站起来,整理整理衣服,幸好刚才他们两个穿的都是运动服,他站起来后,把爱德华多也从地上拉了起来,说:“我们吵的都是什么,一点逻辑都没有,文不对题。”
“每天说着逻辑逻辑,好像自己有逻辑一样。”
“你不是还整天说着职业修养,好像你们专业由职业修养一样。”
“说真的,你中学的时候真的没有被人把头按进马桶里面?”
“我想你要不是特别忙着修《吊带袜发展史》的话,你会明白做一个好学生是什么感觉的。”
“哈佛肄业的那种?”
“总之不是毕业延期的那种。”
“——”
爱德华多顿了一会儿,举了举拳头,很真诚地看着他说:“还打吗?”
马克抹抹头上的汗,朝外面走去找伊利亚了,爱德华多留在更衣室洗澡换衣服。
马克一边走,一边随口说了一句,“我记得你之前没有这么刻薄。”
“所以你看我之前是什么下场。”
爱德华多的声音遥遥的从更衣室里面传来。
伊利亚就在外面不远的地方站着,抱着手机,苦愁大怨的看着周围,给两位大佬隔开了一个没人的真空区。
马克一拐弯就看到了他,他朝他快步走了几步,忽然听见身后更衣室传来一声挺大的声响,他又转身朝爱德华多跑过去。
开始的时候,他以为爱德华多还是气不过,自己一个人呆着的时候踢了一脚什么东西泄愤,等他进了更衣室才发现不对。
更衣室外间一整面的正衣镜出现了一个蛛网型的裂纹,看形状像是有人用拳头砸了一拳出来的。
马克本来以为是爱德华多锤了镜子一下,还在心里想,怎么今天爱德华多这么暴躁,等他看见爱德华多的时候,他才觉得非常不正常。
爱德华多站在原地,身体微微有点发抖,眉头皱着,眼睛里全是茫然。
马克站在他面前,让他看向自己,他的眼睛都没什么聚焦,马克问他,“wardo,oh,天啊,这是怎么了?”
爱德华多很茫然的看了马克一眼,还是没什么反应,他看起来像是被吓到了。
“发生了什么?”
马克一边问着他,一边拉起来他的手,看看怎么样。
马克问了他好几遍怎么了,他才听进去,只回答了一句:“我不知道——”
他全身都在发抖,他自己还没有什么意识。
马克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想让他放松一下。
“oh,天,wardo——没事,it’s,没事的——”
爱德华多稍微好了一点,他也不再发抖了。
马克拉起他的手,检查他两个手的时候,才发现他左手在不停的流血,不是手背,而是从手掌流出来的,然后马克才发现他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攥了一块儿镜子上吊下来的碎玻璃。
马克惊呼一声,甩掉他手上沾上爱德华多的血,想掰开的他的手把玻璃碎片拿下来。
马克掰了好一会儿他的手,爱德华多才意识到自己手里攥了一块儿玻璃,他惊呼了一声,甩掉了那块儿玻璃。
他好像这个时候才回神过来,想着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马克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