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就出现在这里,低着头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去叫冯泽。
“我问你。”万俟弘走过去束起头发,“昨天和你一起等在宫门口的人有些面生啊。”
墨砚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锁鸢,顷刻间便完完整整的交了底,从姓甚名谁,到来龙去脉,言无不尽,全盘托出。
万俟弘点头:“去打两盆洗脸水端过来,我叫他起床。”
“他”必然指床上正睡着的冯泽,万俟弘手伸进被子里握住冯泽冰凉的手一边催动内力一边晃着叫他。冯泽才睡着不一会儿,感受到热源就往过凑,最后半个身子挂在万俟弘腿上还知道自己伸手拽拽被。
“起来吧。”万俟弘拍他,“墨砚都把水打回来了。”
冯泽黑眼圈明晃晃挂在脸上,不情不愿的坐起来半天也没回过神,直到万俟弘拧了帕子盖在他脸上又使劲揉了一把才找回飘走的魂魄,怏怏的接过帕子擦了把脸,万俟弘把他擦完脸的帕子拿过来放进盆子里才过去自己洗脸。
墨砚站在旁边看了好久,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好像有些微妙的不同于前了。他也没尝过情爱滋味,又一直跟着冯泽什么都没见过,若站在这里的是锁鸢,恐怕早就了然于心。
冯泽也不是个矫情人,既然已经决定和万俟弘在一起,在自己人面前就犯不上遮遮掩掩,所以看见墨砚的时候也就愕然了一瞬间便恢复如常。
按墨砚的说法,锁鸢只不过是冯泽随手救下的一个人,算不上和冯泽有什么关联,但人的第一印象很难改变,所以见到锁鸢时难免心怀芥蒂了一下,右手抓住冯泽的手腕稍微侧身挡了一下锁鸢,然后自己先上了马车。
冯泽忽然想起昨晚万俟弘说的“见你与她关系亲密”,不由清了清嗓子,对锁鸢说:“你留在府上帮我收拾下书架吧,不用跟着我去上朝了。”
锁鸢淡淡应了声,站在门口看着马车离开。别人不知道,她在青楼待久了,满春院不止女子,还有几个小倌也接客,男人的一举一动她最清楚,方才那男人对冯泽分明就是一种雄性动物守护领地时的占有欲。她跨进门想起当年冯泽进了青楼不喝酒不睡觉,只聊了几句就逃命似的走了,原来是这么个道理。
冯泽上了车坐在万俟弘旁边,摸了摸鼻子:“她就是一个丫鬟。”
万俟弘淡淡点头:“早上我问过墨砚了。”他说的十分自然,反而使冯泽没了调笑他的心思。万俟弘抓过冯泽的手放在腿上:“冷不冷。”
“还好。”冯泽侧过身后背靠在万俟弘的肩膀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万俟弘说着话。突然他想起摘星阁的事,便问:“你听说过摘星阁吗?”
万俟弘的手一顿,这反应显然不止听过,还有了解,他一根根的捏着冯泽的手指:“听过。”
“你刚被我爹带回来的时候,我爹去摘星阁问过你的事情,那里面的人说你是江湖草芥,后来你离开的时候,我又求着我爹去再问一次,你猜怎么着?他们没给出你的去向,而是给了我爹二哥的死讯。”冯泽的情绪低落了一点,“两次,关于你的信息都被隐瞒着,我觉得这事一定有蹊跷。”
马车进了宫门,路上是青石板铺的路,立刻就能叫人感觉出顺畅来。万俟弘放轻呼吸:“冯泽,其实我……”他停顿了好长一段时间,长到冯泽以为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