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大家都以为这个门槛不能跨,但是若有那么个能越过去的人,你也不能砍下他的腿,提高门槛或者甘之若饴,选择权还在治理规矩的那人手里。”
“世界上能改变的东西太多,不能太执着。”
万俟弘还是第一次和冯泽说这么多的话,冯泽知道他是看出来自己的不高兴了,所以他解释了。
直到走到张家铺子门前,冯泽抓着万俟弘的袖子,小声的说了句“抱歉。”
抱歉他生万俟弘的气了,大人的世界有着不一样的法则,他也不该小儿科。
他和万俟弘之间的差距不止一星半点,朝堂之上波诡云谲,万俟弘若如他一般守着规矩办事,恐怕现在早已尸骨无存了吧,冯泽想了想,道:“但是,我会守规矩的。”
一直到最后,万俟弘都记着雪后初停的日子,冯泽稍微抬着头看他,眼神干净的像铺子里卖的小糯糕,认真的对他说“我会守规矩的。”只是谁也没想到,最先坏了规矩的,也是他。
好在张家铺子的糯糕没卖完,否则不知道冯泽要纠结多久。他开开心心的把糯糕装进袋子里交给墨砚,又被以辞分担了一部分,然后扭过头万俟弘已经付了钱。
冯泽皱眉,刚想说话就被万俟弘拉走了:“冯老爷当年收留过我,你也别见外。”
“可是你还救过我爹。”冯泽嘟囔。
“可是我还……”万俟弘猛然惊醒,眼神变得锐利,而后不说话了。
冯泽追问:“你还怎么样?”冯泽那时候以为万俟弘想说“我还拐走了他儿子。”又觉得自己这样想真是太越界了,登时羞耻的不行。
万俟弘袖子下的手慢慢握紧,他看了一眼冯泽:“没什么。”
如果当时冯泽没有顾着羞耻,看一眼万俟弘,他一定能发现万俟弘的不对,但是他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心事,也没有抬头看万俟弘。
刚到下一个路口两个人就被拦下来了,一个算命先生拿着一只写着“神算子”的旗子看着他们俩,他看人又不好好看,唇角带笑,低着头黑眼球向上翻着,只留出一点露出在两个眼皮间,剩下的就都是白眼珠,乍一看十分吓人。
他把旗子往地上一磕: “两位少爷算算命吧?”
万俟弘和冯泽对视了一眼,同时摆手:“不了不了。”
然后就想绕过去离开,哪知那人仍然拦着不让他们走,以辞想动手被万俟弘拒绝了,他觉得这应该是江湖骗子,赶着过年便来行骗,无非说几句吉祥话讨上几文钱而已,干脆站在原地同样盯着那人:“那你倒是给我算算,我是什么人?”
那“神算子”也不看手相,也不问生辰八字,只是看了万俟弘一会儿,就用他那独有的阴恻恻的嗓音说到:“大富大贵,只可惜啊……”
万俟弘似笑非笑:“只可惜什么?”
“只可惜……”那人突然收了笑,万俟弘这才发现他脸部奇怪的扭曲着,他说:“你不属于这里。”
万俟弘面无表情,甚至也像他之前那样露出点笑意:“那我应该属于哪里?”
那人晃着脑袋,显得神神叨叨:“镜中月,水中花,前尘往事,不可说。”
万俟弘的瞳孔紧缩,像刚从黑暗的屋子里出来忽然看见外面强烈的阳光,但不过一眨眼,他就又恢复如常,然后带着些意味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