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给他。
太医院的人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大皇子怀里的人是什么身份不是他们能看的。
程思远回来的时候冯泽已经疼醒好几次了,他一眼看到了大殿下,然后就是他怀里的少年。他把药箱放在床上:“大殿下。”
万俟弘把冯泽的后肩对着他:“立刻马上,救人。”
程思远打开药箱安抚万俟弘:“大殿下放心,此人伤口位置在肩膀上,不会危及生命,只是……他身子太虚,恐怕要好生养一段日子才行。”
他拿出一个手帕交给万俟弘:“这个让他咬在嘴里,免得太疼牙齿无意识的咬到舌头。”
万俟弘接过手帕仔细塞进冯泽嘴里,然后把手放在冯泽另一肩膀处把他固定住,和程思远说:“你下手轻一些。”
清理,敷药,缝合的整个过程冯泽疼的醒过来又晕过去,反复好多回,没了神智的控制便跟着身体的本能呜咽着大颗大颗掉眼泪。直到程思远收起针,说了句“好了”,万俟弘才发现自己也出了一身冷汗。
程思远抽出张纸笔走龙蛇的写下个药方让人去配药,然后问万俟弘:“大殿下此人放在太医院医治还是把人带回去?”
整个太医院不认识冯泽,但是能让万俟弘抱来还一脸紧张的人必然不简单,是什么关系他们不敢猜测,都是在宫里生存的人,该看什么不该看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他们心里明镜似的,程思远也就是象征性的问一句,他觉得万俟弘一定会把冯泽带走的。
哪想万俟弘犹豫了一下,说:“先放在太医院吧,你们好好照顾着,少了一根头发唯你们是问。”他看了一眼怀里还昏迷的人,把冯泽轻轻放在床上,然后把被拉起来盖在冯泽身上,怕压到伤口还把被子隆起来鼓出一个好笑的小包,乍一看好像冯泽驼背一样。
“他怕冷,在床边多加几个火盆。”万俟弘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太医院的人面面相觑,不懂这是接了个什么样的麻烦。
万俟弘出了太医院直奔御书房而去,他心里计算好了,皇帝这时候应该什么都了解了,估计正坐在御书房里悠哉悠哉的批奏折等着他过去请罪呢。
万俟弘进了书房就跪在皇帝面前,朗声到:“儿臣请父皇治罪。”
皇帝从奏折里一抬头,明知故问:“弘儿怎么了啊,为何要孤治罪于你?”
万俟弘看起来惊魂未定,他咽了下口水,然后说:“今日儿臣带着使臣们去城西看戏,途中路过八宝斋,想着去吃个午饭,哪知上菜的伙计进了屋就诚惶诚恐,儿臣心生怀疑,就让他试菜。最初他只是求饶,最后竟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个匕首刺向儿臣。”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看起来在强压下愤怒的情绪:“幸好译官舍命护住儿臣,现在还在太医院昏迷不醒,伤势不轻,否则今日丧命的便是儿臣。”
皇帝“啪”的一下合上奏折,从椅子上站起来:“胡闹,差点丢了性命不好好在府上养着,还跑过来让孤治罪于你,这是个什么道理?”
万俟弘垂下头:“儿臣思虑不周,没有安排足够的人手保护,让贼人混入其中,害译官们受了惊吓,是儿臣的罪过,请父皇治罪。”
他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把所有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的同时又点名自己遇刺的惊险,皇帝不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