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利润。
万俟弘看出他腿的问题,心里不免烦闷:“宁阡霖身边只有你这一个译官吗?”
话一说出来他就觉得不好,译官当然不止冯泽一个,冯泽恐怕也不想与他朝夕相对,谁让昨日皇上在大殿上点了他呢,金口玉言一出,合不合适都得受着。
万俟弘记忆回来后还未如此失态过,冯泽沉默着没搭话,他也不再多言了。
两人在宫门口分开,各自上了自己的马车,万俟弘垂眼想了一会儿,吩咐以辞抓些消肿温体的药材送到译官府上去,普通的不要,挑着稀有的,名贵的抓。
以辞和以辰两兄弟在外人眼中活动的只有以辞一人,除了万俟弘和他师傅没有其他人知道万俟弘的随从是双生子,有个一摸一样的弟弟,可以说是以辞在明,以辰在暗。以辞平日里装成普通随从的样子跟着万俟弘,大大小小的事也做了不少,还是第一次收到这样……怎么说,俗气的命令?
第9章 试探
冯泽回到府上天已经黑透了,墨砚端着热气腾腾的参汤来给他喝,他揉着太阳穴,脸上是藏不住的疲惫神色,整个人恹恹的没精神。冯泽趴在桌子上,手探到后腰摸了摸,今日若没有万俟弘那股内力,恐怕他还真撑不下去。
想到这里他脸上一阵红白交替,这会也不知是害羞还是气愤,亦或者二者都有,冯泽端着参汤咕噜咕噜一口灌下去,把碗狠狠的撞在桌子上,憋屈的很。
万俟弘这算是什么,当年不辞而别,今日又……又举动轻浮,冯泽也舍不得说出些恶毒的咒怨来,最后暗中啐了句:“这样的人迟早要倒霉。”
他刚骂完,墨砚便来传话说大殿下赏了些东西过来,冯泽好险一口气梗在胸口背过气去。
墨砚看着冯泽奇怪的表情,道:“爷您不去看看吗?”
“不看,收入库房,让它落灰去吧。”
墨砚为难,不知道自家爷哪来的脾气,想提醒冯泽要去前厅和大殿下派来的人谢恩,话骨碌在喉咙里片刻还是咽了下去,罢了,墨砚无奈退出书房,想着就和来人说自家爷不在。
冯泽却又把他叫回来,沉默半响后问:“谁送过来的啊,公公还是大殿下身边的人?”
谁嘱咐,谁安排,谁送来都是不一样的。
墨砚想了想,说:“是大殿下的随从,叫以辞。”
冯泽不情不愿放下书,一副很为难的样子:“那就去看一眼吧。”
前厅并没有人,在墨砚去请冯泽的时候以辞就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离开了,冯泽瞧着桌子上那么些个盒子,也不去拆开看,下巴一扬:“墨砚,看看里面装的什么破东西。”
墨砚暗中叫苦,大殿下赏赐的冯泽也敢说是破东西,这是不要命了吗?再说这样的盒子,一看最起码也是装黄金的,自家这位爷自打入了宫之后就开始闹别扭,也不知是谁惹到了,墨砚一边抱怨一边把盒子打开摆在桌上。
红参,鹿茸,灵芝,鱼胶,都是些固本扶正,滋补益气的药,墨砚拿起那盒鱼胶端详半天,惊叹到:“乖乖,这可是金钱鳘鱼胶,市面上都看不到啊。”
不是金银珠宝,不是古玩字画,偏偏这些药材送到冯泽心坎里去了,听说万俟弘送东西来时他还嗤笑了一阵,以为不过是那种达官显贵一挥手就随便送一堆的东西。可是这些药材,分明就是万俟弘记着他白日里冰凉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