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
还好,江暮洁癖已经到了一般人望尘莫及的地步,连厕所都被打扫地纤尘不染,看起来让人不至于被恶心吐,陈曦又是背对着马桶,还把洗浴用的帘子拉上了,感觉这个地方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下咽。
吃完早午饭后,陈曦打开门对江暮喊道:“有新的牙刷毛巾没?”
江暮回答:“毛巾上面挂着的就是,牙刷放在左边第一个绿色水杯里。”
“哦,谢了。”陈曦又喊了一句。
洗漱完毕,神清气爽多了,陈曦感觉自己简直像是改头换面了一番,整个人都更帅了。
他对着镜子摆了几个姿势,试了一些傻里傻气的表情,他刚发现,自己好像还挺帅,以前他从来没考虑过这些。
正散发傻气时,卫生间门外,突然响起一阵轻快简单的琴音。
钢琴?谁在弹?
陈曦轻轻打开门,这独卫挺隔音的,刚一开门,那声音就像是一片犀利的雨点扑面而来,让人颇有些喘不过气。
演奏者在陈曦开门的一瞬间变换了风格,若说刚才的几声单纯的琴音会让人很放松,那么现在这复杂而快速的敲打,则是让人有些胆战心惊。
像是一个疯子借以敲打键盘发出混沌之声用来发泄一样。
完全不能想象这两段音乐皆出自一人之手。
而且,这疯狂的敲打,在陈曦这个完全不懂钢琴的人听来也知道,这人只是乱按一气,根本不是专业的,弹出来的音色十分难听,根本不能算作是音乐。
只能被称作是噪音。
陈曦好奇地看了过去,发现正在琴凳上坐着,有些疯狂的人,正是江暮。
陈曦慢慢走过去,一脸疑惑。
可能是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演奏者突然停止了对耳膜的肆虐,十指猛地一顿,停住了。
江暮回头看了一眼。
陈曦微微眯起双眼。
江暮的眼神,明显是在害怕,是在心虚。
江暮看清来人是陈曦后,肩膀放松,明显松了口气,然后把盖子合上,站了起来,回到课桌上接着背书。
陈曦倒也没在这难得一见的几个神色中品味出个什么人间冷暖来,只是突然想起江暮细长的十指,果然江暮也会弹钢琴。
他也跟着走向江暮的课桌,看旁边没有其他椅子,只好踮起脚尖,一屁股坐在了江暮的课桌上。
江暮翻页的手一顿,随后低声道:“下去。”
“不下,”陈曦笑笑,“不要那么讲究嘛。”
江暮没理他,还是看着陈曦,压着嗓子:“下去。”
“就不下。”陈曦看着江暮的眼神,江暮那点总是被藏着的狠劲又出来了,他下意识地扬起嘴角,贱道:“有本事把我掀下去啊?”
谁知,陈曦只是一说,江暮却当真了听,真的一下吧陈曦掀下去了。
陈曦呲牙咧嘴地揉着屁股上那两块肉,对江暮这个真木头咬牙切齿道:“你他妈还来真的啊?你睡过地板吗?你知道你家地板有多硬吗?!”
江暮看了他一眼,接着转过头去背书。
“那啥,”陈曦这回老实了,盘着腿坐在地板上,轻声道,“昨天你收留了我,我谢谢你。”
这谢谢说的,颇有些“你等着我们有帐来日方长”之意。
江暮也不是真的木头一块,他看了一眼陈曦,轻声道:“没事。”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