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珂突然觉得很烦躁,冲口而出:“我留着又怎么了?你怎么总是这么专-制?能不能别总把我当小孩子?”
他们的关系太特殊了,是师生, 也是上下级,年龄差又摆在那里,似乎陈珂一切都听方既明的, 才是理所当然。
但现在毕竟和以前不同,他们之间多了一层更亲密的关系,方既明依然这样事无巨细地管着陈珂,不听还不行, 这让陈珂产生了点逆反心理。
纹身要不要去洗掉已经没那么重要,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的倔脾气都上来了, 好像非要压过对方似的。
陈珂这句话让车厢里的气氛凝固起来,方既明眯了下眼睛,把视线调转向窗外,他用了很大的毅力压下火气, 打算回去再好好跟陈珂讲道理。
他怎么专-制了?即使专-制难道不是为了陈珂好吗?
快到家的时候,陈珂却说:“老板,您说过从明天开始放我几天假是不是?”
“嗯。你想干什么?”
“我想回家,明早就走, 机票订好了。”陈珂拿着手机在方既明面前晃了晃,他订了明天最早一班的飞机。
“你这是跟我赌气?”方既明终于忍不住了,冷声问,“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纹身?你跟那个白原到底是什么关系?”到现在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被刚才在卫生间里看到的那一幕刺绪失控了。
方既明有些懊恼,好多年没有这样胡乱发脾气,自己这是哪根筋搭错了,跟个孩子他较什么劲?
方既明四下看了看,陈珂的行李箱已经不见了,桌子上压着一张字条,只有“老师,我回家了”这样几个毫无感情-色彩的字,他的目光往下一扫,看见床头柜下的垃圾桶,那里面丢着昨晚用过的安全套,上面竟然有一丝血迹。
方既明的眼睛被刺痛了,心猛地一沉,抓过手机给陈珂打了过去,可提示是关机状态,陈珂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