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冰凉的桃红葡萄酒,佐酒的咖喱叶腰果、辣椒糖霜花生、松子黄油饼干一一摆在了桌上。
餐桌气氛轻松愉快,厨房里却是严阵以待,厨师们按着计划开始制作食物,一刻都停不下来。
阿达问子安:“人到齐了吗?”
“三儿说都来了。不过有人在骑大象,有人看蟒蛇,乱着呢。”
“哎,别管了。开始点炭火吧。”
子安应了。一个个炭炉的火苗燃起,这是个信号,表示食物即将上桌。不用等人集结,人自动地回到了餐桌旁。火里放了包着锡纸的烤栗子,烤了一会儿,栗子爆开,发出了香甜的味道。
服务员端上了鸡尾酒,碎冰、海藻、椰汁混合着朗姆酒,上面覆盖着薄薄的一片椰糖及豆蔻粉。天渐黑,场内灯光明亮,大幕布前的聚光灯亮了起来。电影公司的高层都进场了,大总裁是个六十来岁的拉丁裔,性格开朗,跟谁都能套近乎。
他盛赞这鸡尾酒非常具有热带的风味,与树林环绕的环境相得益彰。老三看出这家伙嗜酒,立即把老罗压箱底的贵红酒都拿出来,算在账单上。
幕布前开始致欢迎词,并播放一热带雨林的短纪录片。与其同时,生蚝端上了桌子。五个地区的生蚝,从纽西兰带柑橘味的kaipara到金属味重的悉尼石蚝,味道从淡到浓。没有人想到在森林里,还能吃到那么用心奢华的食物,登时对这顿饭的规格有了期待。服务员奉上了温热的蚝粥,中和生蚝的生冷气。
当大家以为这个以“蚝”为题的系列菜已经结束时,服务员却送上了一碗血蛤。
阿杰教他们打开壳儿,加一勺辣酱,把贝肉吸进嘴里。血蛤味重,汁水鲜辣,吃得众人扬眉瞪眼,罗尼要的就是效果,大赞这才是热带的精髓,就像大片的开场,总会安排一些刺节缓缓展开。糖渍青柚皮、鸭肝酱配柚子酱司康;油脂丰富的生鲣鱼片裹着梨丝和菜园里长的紫色辣萝卜丝;干鸡纵、海苔、番茄干做成“茶包”,冲进清高汤,配鲜甜的斯里兰卡螃蟹钳。
精致的前菜后,长桌摆上了扁圆的柔软包子,香甜的味道跟炭火气相互交缠,暖香怡人。罗尼说,第一个“高潮”来了。
四只烤猪抬了出来,头和尾巴俱全,村里的师傅在人前分割猪肉,刀刀凌厉准确,切分成一块块带着脆皮、肉嫩汁多的肉块。镁光灯四面八方地闪烁。
两大厨在旁边看这盛况,子安满意道:“阿达大厨,这一招果然管用啊。”法餐里是有烤乳猪的,但这几头猪大如羔羊,皮烤得薄脆起泡,刀砍下去“咔兹”作响,光是这声音就让人食欲大起。而师傅刀工惊人,七八分钟把大猪解体了。
阿达:“表演完了,我们工作吧。”烧猪肉毕竟是平常食品,任何一家茶室都做得不坏,子安和阿达不敢偷懒,还是用法餐的手段让烤猪层次丰富。脆皮猪肉肥瘦相间,配白酒虾油熬的酱汁、香软的熟芒果和青木瓜解腻;扁圆的刈包以野菜揉制,甜软中带着野菜的苦香;刈包裹着烧肉、酱汁和水果,撒上花生糖粉,粮食油脂和果蔬的滋味咸甜丰润,明明白白的好吃。
烤猪香气四溢,场面热闹,灯光乱闪。林里从来没那么闹腾过。猴子啼叫一阵,静默一阵。
小余悄悄对由良辰道:“趁没人看住,我们把猴儿放了好不?”
由良辰见猴子在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