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却已经推出了轮椅,一屁股坐了上去。
玉响愣了一下:“不是不需要了吗?”
“我累了。”玉茗湛仰着脸巴巴的看着玉响。
玉响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认命的把他推了出去。
来接他们的人是玉江身边的顺子,到达东堂口的时候,东堂口的那家娱乐会所的大厅里已经聚满了人。
似乎根本没料到玉茗湛竟会亲自过来,在场不少人都露出惊讶之色。
“……小、小少爷?”
人群从中间一分为二,玉响推着玉茗湛走过去,停在正在对峙的玉江玉浦和崔老五白老八之间。
玉茗湛扫视了眼两侧的两方人马,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心:“这大晚上的,你们就不能叫我安生点吗?”
“小少爷,您是金玉之体,我们哪敢叫您不安生?实在是有人不给我们活路啊!”崔老五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皮笑肉不笑的道。
他额头上上次被玉响按在大理石地板上死命磕出的疤痕还在,这时无意对上玉响黑漆漆的眼睛,顿时全身一颤,慌忙转过视线。
其实今天的事情也简单,不过是有个小乐队原本是在三合那边一家酒吧驻唱的,后来因为得罪了崔老五的人便在那边待不下去了,于是就跑到了东堂口这边的一家酒吧驻唱。
于是崔老五闻风后,便觉得东堂口这边的玉浦不给他面子,今天就闹上门来要说发了。
但谁都清楚,这些不过都是面上的,实际上除了人心还未稳的东堂口的地盘外,崔老五就是想试探一下玉茗湛对于之前他做的那些事的态度。
“我们不给你活路?我大伯的那条命还在你手上呢!你还敢说我们不给你活路?”如今代管着东堂口的玉浦到底年轻,一下子跳出来,“崔老五你别太过分!”
玉江慌忙一把把他拉回去,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玉茗湛,玉茗湛脸上始终淡淡的,虽说能看出不悦,但他却猜不透玉茗湛在想什么,又有什么打算。
玉茗湛抬头看向崔老五,温声问:“听说我家玉响曾对五爷多有失礼之处?我在这里替他给您老人家赔个不是。”
崔老五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摸额头的疤痕,但生生忍下来,他看了玉响一眼冷笑道:“这小爷可厉害着呢!打了我砸了我堂口也就罢了,我崔老五心眼大也就不计较了。可他竟然还了我小舅子的命根子,小少爷,您说这还叫我小舅子今后怎么活?!”
“砰——!!!”
突然一声枪响,崔老五的脑袋猛然爆开,鲜红的血液和白色的脑浆飞溅开来。
其时他的双手还做着刚才比划的姿势,他瞪大双眼似乎还没有明白他会什么会死,然而他就那么直挺挺的一下子倒了下去,从破碎的脑壳里流出的血液和脑浆流了一地。
全世界都仿佛瞬间安静了下来。
“就没听过枪打出头鸟吗?”玉茗湛边温声对地上的尸体说,边反手将枪递给玉响,“不过就是个小舅子,回头换个老婆,什么样的小舅子还不是随你挑?做什么偏要和自己过不去?叽叽歪歪没完没了,叫人生烦。”
玉响只觉得全身发冷。之前他浑浑噩噩的打人杀人都像在做梦一向并不真切,此时再次近距离的接触心里却还是惊惧的。
玉响愣愣的看着玉茗湛将手伸到自己面前,他下意识的握住。
玉茗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