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有人挥刀发狠,那一下一下剁在木头上的声音十分渗人。
玉江额上青筋暴起死死的捏着拳头,安静的立在床边,看着床上盖着白布的遗体。
玉响站在一边看的心里难受,又有些手足无措。说到底这些全都是玉茗湛手底下的人,然而他却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玉茗湛通常都会怎么做。
安慰和补偿似乎全都不管用,难道真的要报复回去?
玉江突然转身大步走出去,走到堂屋一脚连桌带人将带头闹事的踹翻在地。
“江哥?!”眼看玉江什么表示都没有,转身就走,有人急忙追上来。
然而玉江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招呼顺子:“去十里红灯把人都给我叫过来,我们去三合。”
车开到三合,没想到三合堂口的老巢竟然是一间雅致的中型茶楼。
眼见玉江准备下车,玉响一把拉住他:“江叔!”
“玉响啊,”玉江心平气和的说,“做我们这行的,想要活的长久,要么脑子要够活,要么拳头要够硬。脑子那种高大上的东西,很明显咱俩都没有。”
三合这边也并不太平,楼里楼外熙熙攘攘的站满了人,看清来人后,这些人立马挺腰瞪眼竖脖子的警惕起来。
玉江带着人直接上了三楼,三合的这些人立刻步步紧逼的跟上来。
三合的崔老五胳膊上裹着绷带,披着外套,端着个大烟袋坐在踏上一口一口抽着,见来的是玉江,他神色倒也算淡定。
“玉江啊,你九叔那事还真不能怪我。”崔老五说,“是他先动刀子的,我总不能站着不动让他捅吧?不过,也是我一时失了手。”
“我九叔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玉江说,“还有你做的那些事,我也比你想象的知道的多一点。”
崔老五脸上的嬉笑终于维持不下去了。
“你今天是铁了心了要跟我撕破脸?”崔老五嗤笑,“堂口内斗,可是小少爷最大的忌讳,你就不怕……”
“你不就是估量着小少爷不会再醒过来才动的手吗?”玉江冷笑。
猛然听到玉茗湛的名字,玉响心脏一颤。
崔老五转眼看着站在玉江身边的玉响,嗤笑:“别整的多清高,你自己还不是一样?若不然你带着这孩子做什么?当了那么多年玉家的狗,我就不信你没想过哪天要翻身当主子!”
他起身走到玉响面前:“从我家老爷子起,就跟着玉家老爷子打天下了,到我这,已经是第三代了。三代人天天提着脑袋过活,三代人不得安生,三代人的劳苦结果得到了什么?!就只有这么个破堂口,而且这还不是老子的!他们那一家子吃得喝的全是老子赚的,结果老子特妈的好得跪在他脚底下求他赏老子一口饭吃!”
崔老五猛然转过身,指着玉江:“你特妈还想当龟孙子,老子可不想!你也别瞒着了,谁不知道玉家那小崽子就只剩一口气了,就那一口气等到明天还在不在都两说。玉家就剩那么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婆,她能奈我何?”
玉响死死捏着拳头,恨不得冲上去给这老儿一拳,然而却被玉江一把死死按住。
“崔老五,你可想好了。做我们这行的,话说出去可从没有反口的道。”玉江冷冷的看着崔老五。
崔老五嗤笑着回身一摆手:“老子说出的话从来没有收回的!我今天就告诉你,告诉全s城的人!玉家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