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儿,也必跑不出“大金牙”的手掌。
所以这当口,他倒要在这里寻找一个有关钟智失踪的突破口了。
眼看那人牙子所住的院子就在眼前,钟信抬头看了看天,这工夫,天上的乌云像是要压塌了城,浓重到可以感觉出云层里蒸腾的水雾,空气里都是湿漉漉的气息。他心里面莫名便想到了泊春苑中的嫂子,想到他胭脂色的眉梢下,同样有双湿漉漉的多情眼睛。
看这天上的风云,今天晚上必将有一场狂风暴雨。那么在泊春苑自己与嫂子的睡房里,会不会也将掀起一场同样疯狂的云雨呢。
想到这里,钟信的脸上不自禁地浮上一丝微笑,用力摇了摇头。
素来心中大多是在谋划盘算的自己,这时候,竟也会忽然想到那些房中隐晦的□□。也不知,究竟是自己对身体的掌握越发地失控,还是嫂子身为一个天生尤物的诱惑,实是太强烈了。
当布伦轻轻叩响隔壁房门的时候,室内传出一个女子的回应。
那回应脆利而略带一丝紧张,倒是一个明显很有力度的声音。
布伦笑了笑,这个在他公寓里躲藏的钟家少妇,和他认识的钟家两个男士不同,性子倒泼辣刁蛮得很。
若不是他生性豁达良善,极易助人,又受了秦淮与钟信的所托,对眼前这个女人,他必是要敬而远之的。
房门打开了,布伦将装了食物的托盘端进去,礼貌地朝女人点了点头。
“密斯于,我方才接到了一个电话,您身在外地的亲人,已经在来使馆区的路上,马上来接您回娘家了。”
这位布伦口中的于小姐,自然便是钟家的二少奶奶,于汀兰了。
那日她被钟秀掐得一时间没了呼吸,整个人已经是将死的状态。只不过钟秀毕竟是女子,力气有限,终没有让她完全死透。
在被钟义投到井中后,本已是葬身井底无可挽回的命运,却不料在钟义与钟秀匆匆离去后,躲在一边树林暗处的菊生,却急忙寻了钟信过来,二人一起,终将于汀兰从井中捞起,并藏在了菊生的房中。
只不过菊生之所以能发现二房这样的秘密,却也并非巧合。
只因这些日子以来,在钟信对钟家的掌控中,早已经发现了各房里的一些特殊迹象。像钟智与于汀兰的奸情、乃至钟九与大太太的微妙关系,都已经在钟信的心里有了端倪。而这些错综复杂的阴暗关系,却又都暗藏着有利于自己的种种良机。
而瘦瘦小小、寡言少语的菊生,便成了钟信日常观察与了解这些对手最好的帮手。
在那日深夜,菊生本已按素常的习惯,在大太太和二房、三房的院子外,偷偷转了转,刚要回转泊春苑的时候,却意外发现二小姐钟秀在夜色中飞一般跑进了二少爷的房中。
菊生心知这其中必然有鬼,便蹲守在钟义的院子外边,果然不久之后,便看见钟义兄妹背着一个看不清楚的人在雨中往后园子而去。
他悄悄在暗处尾随,却终于看到钟义将自己妻子亲手扔进水井的恐怖画面。
而当钟信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