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刮过光头来着。”罗家楠咧嘴笑笑。他看了眼祈铭, 注意到对方脸色不太正常,就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以示安心。
“头部伤口我就不打麻药了,你忍忍。”
“屁大点伤,打什么麻药,要我说缝都不用缝。”
“那不行,伤口愈合慢容易造成感染。”夏勇辉细致地刮去伤口周围的毛发,然后撕开缝合包用镊子夹好针头,“我从内侧起针,不会留明显疤痕。”
眼看着夏勇辉要下针,祈铭突然出言阻止:“内侧起针疼痛感更剧烈,就正常缝,男人不用怕留疤。”
“小夏大夫,祈老师说的对,我这浑身上下的疤多了去了,不在乎头皮上这——嘶!”
缝合线拉扯头皮的锐痛迫使罗家楠本能地抽吸了一声,浑身瞬间遍布一层冷汗,放在膝盖的上手也猛地攥握成拳。祈铭见状摸出手帕塞进他手里,一脸“哭吧没人嫌你丢人”的表情盯着他。
夏勇辉一共缝了三针,尽管祈铭对他依旧没什么好感但也必须承认,作为一位内科大夫,夏勇辉的创口缝合技术却是相当过硬,收针打结时尤为利落。
等等。
脑海中忽然闪过个念头,祈铭目光凝重地看向夏勇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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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警那录口供时,罗家楠听说打他的是张晓华的亲哥,便表示不准备向打人者提起人身伤害的指控,只要把那孙子按规定关够十五天就行。夏勇辉要他去拍头部ct以确认没造成颅脑损伤也被他拒绝了。这不是他脑袋上第一次挨啤酒瓶子了,大概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刚才但凡还有其他办法罗家楠也不会拿脑袋去接,要不这瓶子就得摔祈铭头上。
被堵成菜市场的急诊大厅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人都被带派出所去了,想必今天那些民警同僚又得彻夜加班。罗家楠看外套上沾的血八成是洗不掉了,脱下来卷吧卷吧扔进垃圾桶里。
祈铭走到他身边,看他只穿了件衬衫就把自己的外套递过去。“外头有风,套上点。”
“出门就进车里,没事儿。”罗家楠没伸手,只是无所谓地耸了下肩,“你怎么样?刚没伤着吧?”
祈铭摇摇头,沉默片刻后抬眼看着罗家楠,说:“刚才……谢谢你。”
“甭客气,又不是替你挡子弹。再说了,就真是子弹,我也不能眼瞧着你死。”罗家楠抬手捂住贴着纱布的位置,那地方一跳一跳的疼,“这一下子也算没白挨,人都清走了不是?”
祈铭环顾着空荡荡的大厅,看到保洁员正在清扫那些人遗留下来的垃圾。
“现在去哪?回家?”罗家楠问。
“回局里,我有个想法需要证实。”
“什么想法?”
“有关冯文玥的案子。”
“说说看。”
“回局里说。”
“哦,那你等下,我先去和小夏大夫打声招呼。”
“别去!”祈铭伸手拽住罗家楠的胳膊,压低声音,“我怀疑他和冯文玥的死有关。”
罗家楠瞪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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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念在罗家楠替自己挡了一下的份上,祈铭得把一路念叨“你对小夏大夫再有成见也不能指控他是杀人犯啊”的人从车上推下去。
神经病,没证据他能随意指控别人?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