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司辰不想再去回忆,便隐去不说。可其中的那些艰难,顾枫看到遍体鳞伤的他,自会想明。
替司辰拭去脸上的泪水,顾枫再次俯身下去,用自己的额头轻轻碰触他的——
“别怕,君墨的事我自会为你讨回公道。”
现在,好好休息吧。
哄好了司辰睡觉,顾枫小心地退出了房间,为他关好了门。
君墨的事,其实早在山上遇到他时他就已经开始起疑了。
君墨进入引剑门的时日不短了。这些年来,他与门内长老、弟子相处融洽,关系亲厚,唯有自己和轻岚对他始终保持一段距离。
轻岚对门内之事向来不甚热心,上次主动来找他给司辰出头已是罕见。而他自己则出于大师兄之责不得不与君墨多番交往。
只是越是交往,越是感到这个师弟心思不纯,而且时常围在他身侧。和从前司辰的外显不同,司辰会把喜欢或厌恶都摆在脸上,可君墨更喜欢把它们埋藏在心底。
若不伤及他人,自然无事,可这一次君墨残害同门,实在令他不能容忍。
他敲了两下隔壁的房门,黄文尚为他打开了门,刚要迈过门槛,就见房内正中央的座椅上用绳子绑着一个人,那人的嘴里还塞着类似抹布似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木有小剧场。
我还在酝酿后面师兄弟二人的有爱镜头,准备在离开毕方前发糖!兴奋地搓搓手。
☆、问刑令
被绑着的那人正是伤了司辰的君墨。
君墨一看是大师兄,急不可耐地“嗯嗯”起来,想要说话。可惜,身边盯着他的云天不给他机会。
“想说话呀?没门!”云天一脸痞相地问道,“抹布好不好吃呀?”
君墨何曾受过这等侮辱,他神情悲愤,更急着想要夺回说话的权利。
“胡闹。”顾枫见状呵斥道,“给他松开。”
没办法,云天只好不情愿地把君墨的绳子解开了,黄文尚则帮着把那臭抹布取了出来。那臭抹布是云天直接给塞进去的。
刚获得开口的自由,君墨就迫不及待地想找大师兄为自己解释。
顾枫却吩咐黄文尚去隔壁看护一下司辰,同时向云天表示了感谢。云天并不在意,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自己去楼下找地方睡觉了。
见那二人已经离开,君墨直接扑到了大师兄身前:“大师兄,我——”
顾枫轻轻一闪,便躲开了君墨。
“君墨,你可知错?”他面若冰霜地问道。
君墨状似无辜,还想为自己辩解:“那小子都是胡说的!师兄你怎么能信他这个一身破烂的小子而不信我?!”
“那司辰说的也不可信吗?”顾枫冷冷回道。
君墨的脸色变得煞白,汗珠不断地从额头上渗了出来,聚集在鼻尖儿上。
“他醒了……?他醒了?!”君墨不敢相信地瞪大了双眼。
被僵尸咬了,又被打下了悬崖,怎么可能还会清醒?!他早就应该变成僵尸了才对!
“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
君墨见再无争辩的可能,便“扑通”跪倒在师兄跟前,哭着求饶:“师兄!是我错了,我一时糊涂,我不是故意的啊——”
顾枫却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领。
从来没见过师兄这般粗暴模样,不安和畏惧的情绪瞬间充斥了君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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