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是个老油条了。虽然现在还在底层社会摸爬滚打,但是察言观色这件事难不倒他。路迟对韩渐清的态度十分单纯,表现得就跟韩渐清对路迟的喜欢一样明显。
虽然这些他都看得通透,但他也知道这些事都轮不到他插嘴,所以一直都没说。
谁知道……哎,抽烟误事啊。
贺徕这么想着,一抬眼发现自己已经走到店门前了,韩渐清停车的地方还需要再往前走一段,贺徕跟他打了个招呼:“那我就先进去了……”
“再见。”韩渐清点点头,径自朝前走去。
贺徕站在店门口看了看他离开的背影好一会儿,摇了摇头,这才回了店里。
回到店里没过多久,路迟就回来了。
贺徕一看他手上又拎着si家包装的糕点就乐了:“怎么感觉你每次都有的吃啊?”
“哎,”路迟顺着他的眼神瞧了瞧自己手上,也笑了笑,睁眼说起瞎话来,“盛情难却,盛情难却。”
分明就是他自己腆这脸要来的。
贺徕说:“有这样的好事,那我下一次也要去给夏总送奶茶。”
路迟说:“你去给他们送,别的就该我送了。我人生地不熟的,找不到路。”
“嘿,”贺徕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有外卖员堂而皇之地拿不认路当借口,觉得很新鲜,“我们俩可都是同工同酬的外面员啊,你还想推脱其他地方的外卖?”
路迟一脸得意:“那是当然,我可是夏总的专属外卖员。”
这话仅作调侃而已,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所谓的“同工同酬”是不存在的,路迟除了送外卖还有别的事要做,即使如此该他送的外卖他也不会推辞,这会儿不过是两个人插科打诨,打打嘴炮,口嗨罢了。
只不过有了刚才韩渐清的事,贺徕也开始留意起路迟的态度起来。这会儿又听了这句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味,贺徕看了一眼路迟,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嘴:“韩先生刚才来过了。”
路迟“嗯”了一下,有点愣愣的:“来过?这里?”
见贺徕点头,他又道:“他来等我的?怎么就走了呢?”
“他说他接下来还有别的事。”贺徕一边复述着韩渐清的原话一边觑着路迟的反应。
只见路迟一边点头一边道:“可以理解,他大忙人一个,今天能请动他来接我基本上已经仁至义尽了,改天得请他好好吃顿饭。”
态度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得,韩渐清果然没戏。
贺徕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知道太多事就开始瞎操心,这个毛病以后可得改了。
“你叹什么气啊?”路迟突然发问,贺徕这才发现原来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叹气叹出了声,他连忙摇摇头:“没事。”
“一直叹气会把好运都叹走的,”路迟说,“有气在心里叹叹就好啦。”
“……好,”这样一本正经地说着这种不着调的话,意外有些可爱,贺徕看着路迟的娃娃脸,感觉心里松快了许多,“那今天剩下的外卖单子就你来送吧。”
“诶?”路迟一脸问号,惊觉自己被套路,“结果你在这儿等着我呢?”
“你不是说你找不到路吗?”贺徕笑了笑,学路迟的样子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世界上本来也没有找得到路的人,走得多了,就找到路了。”
“听你鬼扯。”路迟啐了他一口,不过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