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印在了白瓷盅的边沿,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蔺文荆把一切都看在眼里,齐王虽然懦弱,但该教习的礼仪还是不会少。他的容貌原本就长得好,如此优雅的姿态,不自觉就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力。
再加上,那片唇瓣儿印在白瓷盅上面,颜色说不出的好看,犹如在宣纸上作出晕染的白梨和垂丝海棠两色。
蔺文荆站在那边,脑子一片混乱:“你还吃得下?”
“为何吃不下?”楚宴想了想,笑着答,“我在齐国受兄长们欺负的时候,不也照样什么都吃得下,好好的长大了?”
蔺文荆的手心攥紧:“你为齐国牺牲至此,让燕擎这般辱你。”
是说昨天的事?
虽然他们做得隐秘,几乎都是在水里的,但还是免不了被蔺文荆猜到。
楚宴将勺子一扔,就直接在那白瓷盅里,与之碰撞的时候,还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楚宴看向了他:“昨日的确被你吓着了,魂魄竟然也会存留世间,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叫什么吗?”
蔺文荆皱眉:“什么?”
“阴魂不散。”
蔺文荆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纵然他是个理智大于感情的人,也仍旧不喜欢这个词。
蔺文荆深吸一口气:“我无意间进入这个玉佩,发现只有你才能看见我,我也不知道以后到底多久才会消失,这段时间我们能不能好生相处?”
楚宴面露痛苦和疲倦:“你三番四次要杀我,还想让我跟你好生相处?”
蔺文荆顿时一噎,这的确是他做出来的事,根本无从狡辩。
楚宴满是心烦,将玉佩留在了客栈里,自己则先离开了这个房间。
蔺文荆被独自留下,完全坐立难安。
以往他喜欢清静,而现在却想要四周闹起来,有个声音也好。周围没有声音,甚至让他觉得可怖。
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更容易胡思乱想。
蔺文荆揉了揉太阳穴,一些画面也在脑海里回放。
他幼时见到楚宴,是通过母亲和太王后。
那个时候太王后的身份很低,却凭着美貌得到了年迈的齐王的喜欢。人人都知道她出身低贱,是凭美色勾引了齐王,才生下了儿子。
所以宫里也连同不待见楚宴。
他见到楚宴的第一眼,同样也不待见他。
因为太蠢,太懦弱。
只轻轻的一吓,就犹如瑟瑟发抖的动物,躲在自己母亲的身后。
蔺文荆早熟又聪颖,小小年纪已经有了天才的美名。
所有的王子都有心巴结于他,包括齐王。
齐王摘了宫里漫开的榴花,小跑的来到自己身边。因为身高不够,甚至踮起了脚尖,把怀里的榴花递给他。
那日是他的生辰。
蔺文荆收下的珍宝何止这些,可碍于对方王子的身份,还是笑着收下了。
等楚宴走后,他又满心冷漠的将东西踩到了脚底,让那些红色的榴花零落成泥。
回到家里的时候,他偶然间提过这件事,父亲不觉得他做错了什么,毕竟是个不受宠的王子,大王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可母亲却无奈的叹了口气,一直在他面前叹息:“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你踩烂的不是朱红的榴花。”
不是榴花,那是什么?
蔺文荆皱眉,隐隐有种说不出的厌烦感。
不过现在细细想来,能亲手摘下榴花给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