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醋,只含糊又嗯了一声。
聂怀桑趴在江澄胸膛上道:“我本来想你走,你自己非要跟去,我可就不放手了。”
江澄这回立刻开口道:“好。”
聂怀桑不知在想什么,叹息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他趴在江澄耳边,轻轻道:“你会后悔的。”
江澄拍了拍聂怀桑屁股。
两人这些日分隔两地,江澄震怒,连信都没通,双双牵肠挂肚,实乃小别胜新婚,如今搂成一团,心中都是无上欢喜。
便笑着搂成一团,胡乱给对方罩上衣服,传唤侍女进来洗扫,又连体婴般去沐浴了。
不遇05
晓星尘微笑道:“过来。”
缩在床脚的女孩却愈发警觉,抱着双膝,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瞪视道人雪白广袖中的手。
晓星尘耐心揣测:“你不想吃糖么?”
便欲将掌心之糖收回袖中。谁料一道阴影冲来,那女孩像头小兽般撞上晓星尘腰腹,埋头环抱晓星尘,冲得两人连连后退,将晓星尘抵在墙上了,还一个劲地冲。
薛洋扬声微怒道:“你小心别碰伤了道长!”皱眉便要用指头提拎女孩衣领。
“无妨。”晓星尘挡住薛洋,用手抚摸女孩头顶,温柔道,“道长喂你吃糖,然后给你梳辫子,好不好?”
女孩将全身陷入晓星尘怀中,张口将糖吞了,默默点点头。
晓星尘笑着拍拍她,夸奖道:“阿菁乖。”
阿菁身着绫罗琵琶袖系带上衣、青色袄裙,裙摆苏绣白色小花,腰垂小巧香囊,打扮得清新可人。她上一生穿不起这么好看的昂贵衣衫,于是格外贪看铜镜中焕然一新的自己,手抚双眼,黑眸熠熠生辉。晓星尘站在她背后,温柔帮她梳辫子,开口问宋岚道:“她是魂魄受到惊吓,所以夺舍后蒙昧不清么?”
“是。”宋岚道,“让她随我回白雪观,收为弟子,潜心教导长清心法,辅以拂雪剑诀,慢慢便能凝神静气,将神智修养好。”
晓星尘将珠花别上梳好的辫子,弯腰问阿菁道:“哥哥梳得好不好?”
阿菁喜滋滋地点头。晓星尘笑笑,又说:“宋岚哥哥梳得更好,以后让他为你日日梳头,好不好?”
阿菁突然摔了手中铜镜,在晓星尘还没反应过来前,反手推向晓星尘胸口,被薛洋拦住:“小瞎子,手往哪里摸呢?”,便突然借着砸东西,将桌上棱角分明的梳妆盒砸向薛洋的脸。薛洋来不及躲闪,被狠狠砸得偏过头去,如受掌掴般脸上红肿,晓星尘摸索低呼道:“阿洋!”,语调全是心疼。
薛洋偏着脸,冷冷笑了,眸光看着阿菁一蹦三丈高地冲了出去。
博山炉香雾氤氲,在初冬的料峭中熏出一团暖意。三毒圣手江澄正在庭院中,身着白裘紫底披风,立在一棵树下俯身作画。聂怀桑屈仙督之尊,一手微微拉住宽大的衣袖,另一只手露出纤细手腕,弯腰替江澄研磨。两人不时笑盈盈对望一眼,又凝神自己手头的事。
江澄在宣纸上为聂怀桑含笑的眼点睛完毕,提笔蘸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