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和家里人说,又不想花潘贝的钱,硬是吃了一个星期的方便面。
潘贝看不下去,便给她介绍了一个兼职,去当迎宾,一天三百,还包午饭。
这对于当时的乐余来说无疑是天上掉下来的一块大馅饼,几乎是刚听潘贝说完,她就点头同意了。
秋末,风不算刺骨也冻脸。
乐余在更衣室里换上一身开叉到大腿中侧的旗袍,跟着潘贝走出去,冷空气毫无保留地扑面而来,她忍不住搓了搓手臂,有点怀念室内的暖气。
而事实却是她将要在酒店门口顶风站到宴会结束。
钱不好赚啊。
乐余吸了吸鼻子,随后对站在她身边的潘贝小声嘀咕:“我们大概要站多久?”
潘贝答:“少说四个钟头。现在的有钱人动作越来越慢了,先站着吧,实在不行换人休息也可以,但是钱会少点。”
点头表示清楚,乐余看向她光裸在外的小腿,“贝贝,你不冷吗?”
“习惯就好了。”
潘贝停了停,“你冷不冷?”
乐余本着赚钱就要有敬业精神,加上眼睛余光看到领班来了,她立刻挺直了腰板,“不冷!”
其实冷得鸡皮疙瘩抖都抖不下去。
那天乐余一行人足足吹了五个小时的冷风才得了喘口气的机会
乐余的脚后跟就像是被削了一块骨头似的,刺生生的疼。
宴会结束,她强忍下来,笑脸相迎,垂眸看到十几双皮鞋在自己眼皮底下经过走出,终于松了一口气,三百块钱到手了。
也是她走运,头一回接活站的就是下午的场,要比上午多五十块钱。把三百块钱小心放进包里,乐余穿回自己的衣服,妆懒得卸,走出酒店天都黑了。
潘贝要和男友出去吃饭,乐余即使饿得前胸贴后背也没想当电灯泡的意思,她摆手让小情侣离开,心里只想快点坐公车回校吃最后一袋泡面。
但在公交站,她等到的不是公车,而是一辆黑色轿车。
车窗摇下来,乐余认出了车里的两个人,他们是今下宴会主要宴请的大人物。“我觉得我们顺路,你要不要上个车?”
说话的是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男人,但乐余看的却是他身后的那个人。
他们叫他霍总。”乐乐,起床了,我们去吃饭。”
好烦。
乐余随手拿过枕头盖住脸,又被人拿开,她不耐地睁开眼,眼前的这张脸和梦中的那张脸重叠在一起,岁月这么无情的东西,却根本没舍得在他脸上留下痕迹。
“霍总?”霍询奇怪地摸她额头,“你做梦呢?”
可不就是做梦么?乐余醒了大半,拉过霍询躺下,然后再爬上他,以脸贴他的胸膛,“我睡了多久?”
“五个小时。”
“难怪。”乐余掐了他的手臂一把,听他吃疼才解气,“我在梦里吹了五个小时的冷风!”
“”霍询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豆腐还是记得要吃的,他不动声色地揉她屁股,“要不我给你暖和暖和?”
回应他的是一声脆响,屁股上的那只手却反而加重了力道。
乐余扭扭身子:“我饿着呢,吃完再”倏尔蹭到一点硬,她难以置信地看过去,“你不是吧?”
“我是个正常男人。”
霍询说完拥着乐余坐起来,“收拾收拾东西,我们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