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都直不起来,胳膊也酸的几乎不能动,晚上睡觉便睡的很沉,有时候连莫凌掀被进来搂着他睡都不知道。
也是托了莫宝宝的福,活动量增大的蓝亦胃口也比以前好了,睡觉也有了规律,脸色也不在那么暗淡了,到了月底专门的医护人员例行检查竟然还发现原本瘦不压秤的身体竟然有变重的迹象。
看着慢慢恢复的蓝亦,莫凌似乎比谁都开心,每天晚上准时来报道,就只是直愣愣的瞅着蓝亦在地毯上逗宝宝开心。
原本房间里干冷的气氛渐渐变得温馨。
只是莫凌渐渐的发现了一个问题,每天晚上蓝亦把宝宝哄睡着,到奶妈来抱孩子的这段时间,他总是一动不动,这天又是这样,摇床里的宝宝已经睡着了,可蓝亦仍旧坐在地毯上不动弹。
“你总是坐这里想什么呢?”莫凌忍不住上前,随手就要把地上的他拉扯起来。
“别。。。”蓝亦连忙挣脱被他抓住的胳膊,捂着被锁的脚踝,轻声的说,“铃铛,铃铛的声音太大,会吵醒他的。”
莫凌的心里猛跳了一下,这段时间太美好,他都忘记了,眼前的这个人正被他囚禁着,那纤细的手掌下盖着的锁链便是明晃晃的证明。
莫凌慢慢蹲下,扳过蓝亦低垂着的脸,比他和自己对视,带着期许的语气,“你不会逃了吧?只要你说你不逃我就给你打开。”
蓝亦抬起眼,轻轻的撇了莫凌一眼,垂下眼睛,沉默着。
莫凌目光一暗,松开手,蓝亦沉默的否认让他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神情,却还是意外的暗自妥协,“那你不会想不开或者伤害自己吧?你还有你的母亲要养”
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感觉到一种无力感,眼前的男人明明那么弱小,那么卑微,只要他动动手指就可以轻易的把他摧毁,可是渐渐的他心似乎被这纤细无力的手紧紧捏住,让他动弹不得,天底下能把孩子当做别人锻炼身体的工具也应该只有荒唐的他了吧。
手受伤之后他知道男人有些心软了,虽然面上依然冷静,可是他心里竟然开始期许着,期许着男人的笑,期许男人的爱。
直到那天,男人抖着身体静静的问他,“会用那些照片吗?寄给我的母亲或者挂在我以前工作的地方”
他才感觉的到心里的绞痛,还记得,以前这个男人总是如兔子般胆小软弱,以前明明动不动就会眼红,动不动就会吓得浑身发抖,曾几何时他的心里筑起了一道坚硬的墙,绝望而倔强着,冷漠而脆弱着,以前无理由的信任变成了现在处处的提防,就好像再也不会全心全意的相信他了一样。
可是就算这样自己也绝对不允许他离开,因为自己已经无法想象没有这个男人在的生活应该怎么过。
蓝亦低着头,留给莫凌一个乱糟糟的头顶,眼睛看向某处,许久,才点了点头。
莫凌松了口气,伸出手轻易的环住蓝亦的脚环,拉到灯光下,微凉的触感,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一只手笨拙的打开脚环上的锁。
蓝亦看着被打开的脚环晃了晃神,不相信似得圈起腿,不再有清脆的铃铛声,那禁锢着许久的脚踝终于重获自由。
莫凌往蓝亦的方向靠了靠,抱着他的腰,把那凉腻的脚握在手心里,大拇指摩挲着因为羞涩而蜷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