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打翻了老板亲自做好的馄饨和面条,天知道有多少女佣人看到老板高大健硕的身材屈委在厨房里,生疏又笨拙的做菜的样子感动的热泪盈眶,可是那个人却是依旧一副冷漠厌恶的样子,惹的不少人为老板叫屈,终于老板像是厌倦了,放弃了,已经连续几天没有来了,连电话都没有了。
既然老板都这样的一副态度,佣人们也明显松散了,其中也有不少心里不平衡故而看不起蓝亦的存在,认为他太不知好歹,有时候也会在门外故意大声的嘲讽,原本每个小时都会来检查探望的佣人也渐渐的不准时了,最后演变到了一天进房门看一次,就算看也是匆匆一眼,反正在佣人眼里蓝亦只是个已经快要被抛弃,却仍然不知好歹娇宠而持的刁蛮情妇。
蓝亦并没有感觉出佣人们刻意的忽视和刁难,没有了每个小时都会响起的开门声,睡的还比以往更沉了,夜间被渴醒了,嗓子眼干裂的连咽唾沫都会疼,从床上缓慢的爬起来,带着束缚的脚刚沾地就有些眩晕,连忙坐回床上恢复了好一会才感觉好了点,但是腿还是颤抖的,不扶着家具是连站也站不稳的。
好不容易挪动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桌子上的物品有些凌乱,茶杯倒了也没人扶,一看就是佣人们应付了事的草草收拾后的结果,找到盛水的水壶,里面却是干涸的一滴水也没有。
蓝亦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喉咙深处还在冒着火,难受的连话也说不出,却也没想着去按床头的呼叫铃,大半夜的吵醒人家为了口水也说不过去,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蓝亦总是纯粹的为别人着想。
脚链哗啦啦的响,长长的铁链蓝亦拖动的有些费劲,进了厕所铁链几乎已经绷直,这些日子蓝亦尽所能的忽略这像栓畜生一样的屈辱,但每次去厕所那绷直的铁链都像是在提醒他这个耻辱一般,所以如果不是必要的蓝亦很少会迈进厕所里。
水龙头里流出的凉水冰的蓝亦一哆嗦,抖着手舀水大口大口的喝起来,他真的是渴坏了,弯着腰咽了许久,喝了一肚子凉水,空了许久的胃终于有种虚假的饱腹感,才感觉好受一些,直起腰却感觉头晕目眩,头重脑轻,周围的世界开始模糊,之后便也什么都不知道了
莫凌匆匆赶到,卧室里已经有医护人员给仍然昏迷的蓝亦挂上了点滴,走到床边,贪婪的望着。
是来定期打营养液的医师发现倒在厕所里昏迷不省的他,听说当时水龙头里还放着水,男人的前襟都是湿的,也不知道昏过去了多久,单薄的衣衫下,手脚和眼皮都水肿的厉害,明显是水中毒的症状,大概联想到是怎样的一种情况,莫凌气愤的想要杀人。
把旁边战战兢兢的佣人们撵出卧室,莫凌又靠近了些,缓缓蹲下,拿起一旁干净的睡衣小心翼翼的给他换上。
盯着那肋骨更加凸显的胸膛,莫凌喉咙里有些发苦,该死的,他比前几天见到的时候更瘦了几乎要只剩下骨头了,原本那薄薄的带着诱惑味道的嘴唇也因为严重的干裂渗出了血丝,额头上还有一块发紫的淤青,看来是倒在厕所的瓷砖上磕到的,这样仔细的观察下来竟然发现他一侧颧骨到嘴唇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看样子是经过了妥善的处理,不仔细看几乎要看不出来,但这种大面积的伤痕一定让他备受煎熬过吧,他以前竟然不曾发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