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度与触感尚未消失殆尽,他又自作主张地凑上前来。
唇齿相依,如同做出了最诚挚的约定。
而就在练朱弦几乎沦陷于这份浓情蜜意之中时,他冷不丁地听见凤章君的一句低语,贴着嘴唇传了过来。
“那个斗篷怪客……应该就是我师父。”
“……哈?!!”
有那么一瞬间,练朱弦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你的师父?!”
他一把按住凤章君的肩膀,稍稍推开一个勉强能够恢复理智的距离:“你不是说,你师父早就已经尸解成仙了?”
“是行踪不明。”凤章君纠正这二者之间的微妙差别,“我并没有亲眼见证他的离去,只是他再也没有回来。”
好像当初的确是这么说的…练朱弦稍稍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追问道:“你可以肯定?”
“肯定。”凤章君点头,“其实,最早在怀远的香窥里,第一次看见黑衣人时,我就已经认出了。毕竟是朝夕相处了十余年的恩师,他的声音、语调和举止,我想我应该不会弄错。”
原来凤章君那么早就知道了斗篷怪客的身份?!
练朱弦张嘴想要反问他为什么不早说,但是转念一想,却又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复杂性。
凤章君当然不能说,他的师父如今已是中原各派眼中的头号要犯,而他作为云苍首座,要是被证实与要犯是师徒关系,那么不仅是凤章君这几十年来好不容易经营的声望和地位,甚至就连他与玄桐密谋多时的五仙教与云苍和解之事都有可能化为泡影。
其实何至于此,还有顾烟蓝习得牵丝蛊一事,恐怕已经引发了不少的怀疑。眼下尚有凤章君出面为五仙教作保,若是凤章君一倒,谁又能保证那些中原门派不会又像两百年前那样,倒打五仙教一耙?
或许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利害关系没有被考虑到,但光是这样就已经足够沉重的了。
很显然,以凤章君从前的个性,他必定是想要独自负担这份重压的。但是此刻,他却选择了坦白——这显然是一种无形中的信任与依赖。
而自己必须认真守护好这份得来不易的珍贵情感。
练朱弦只用了短短片刻就厘清了思绪。他清楚地明白,自己如今和凤章君绝对是一条船上的,凤章君对外隐瞒这件事,对于己方而言,显然是无奈而正确的选择。
迅速抛开了一些不必要的情绪,他轻声发问:“如今你师父的下落,可有什么头绪?”
“没有。”凤章君摇头,“自从当年他不告而别之后,我们就再也未曾见面,也不曾听闻他的音讯。”
练朱弦又问:“那他可曾回过你们当年修行之处?”
凤章君依旧摇头:“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回去看看,但是那里已经荒芜许久,并无扰动的痕迹。”
这也就是说,凤章君和他师父之间至少应该有近百年不曾联系过了。这倒是个不错的消息——再是亲近之人,若是失联百年,彼此之间也应该算得上是大半个陌生人了。如若有朝一日真要师徒相对,凤章君或许也不至于太过难受。
心中平静了许多,练朱弦又提出一个新的问题:“那你能不能仔细想一想,你师父有什么动机对西仙源、碧云居以及未央城等地进行报复?他以前是不是和这些地方结过怨?”
“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