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细小的瓷瓶展示给了众人,并说明这是在璇姬的衣裳内寻找到的剩余毒``药,来历不明。
正当众人小心翼翼地传看毒瓶之时,只听长巫女接着道:“从璇姬腹部的伤口来看,她应该是在服毒身亡之后,才被人剖腹取丹。因此伤口平整、没有皱缩、青肿的迹象。而这又引出了几个新的疑问:其一,剖腹取丹者,何许人也;其二,璇姬究竟是服毒自尽还是被人毒害。下毒的理由又是什么。”
她刚说到这里,练朱弦顿时就想起了那个斗篷怪客。
他原本以为,取走璇姬内丹交予怀远之人,应当正是那个斗篷怪客。然而长女巫接下去说的这段话,却彻底地颠覆了他的这个推断——
“考虑到璇姬服下的毒``药虽然起效迅速、药性猛烈,却也相对来说没那么痛苦。而且她的遗体衣衫齐整,还被擦拭过血迹。所以我们以为,剖腹取丹之人应当与璇姬相识,存有一定的感情,甚至还有可能返回现场的可能性。于是我们便赌了一把——将璇姬安葬之后,命人守在坟墓边守株待兔,果然昨晚就有所收获。”
“为何不用搜魂之术?”凤章君突然打断道。
“我们的确用过。”长巫女摇了摇头,“可是根本就搜不到璇姬的魂魄。开始我们也不明白,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被左彦叶收走了。”
“……”练朱弦心下已经明了过来,“所以说,剖腹取丹之人是左彦叶!”
长巫女道:“左彦叶昨天深夜潜入西仙源,想要带走璇姬的遗体。随后,我们从他的乾坤囊里,搜出了收纳有璇姬魂魄的容器。”
在场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厅下的左彦叶身上。
这个曾经给练朱弦造成“鸡贼”、“腹黑”错觉的男人,此刻却连一丝笑意也没有,冷硬的,倒像是一尊石像。
只听他一字一句道:“我没什么可说的。璇姬的内丹的确是我取的。而我也的确是她的嫡亲兄长。至于西仙源之事,你们也可以当成是我一手谋划的,总之无论怎么样都没关系。”
凤章君并不理会他的大包大揽,扭头问余掌门:“我听闻,东仙源曾经立有规矩,不容许西仙源巫女们的亲族加入,却又为何会收留左彦叶?”
“因为他欺瞒了我们。”余蝶影道,“左彦叶并不是他原来的名字,这也是昨日事发之后,我们才得知的。”
凤章君这才重新转向左彦叶:“为何要混入东仙源?你们兄妹又有什么过往?”
只见左彦叶轻轻地笑了一声:“这没什么可说的。我与璇姬之所以流离失所,不过又是一场以修仙为名,其下肮脏不堪的交易罢了。只是……我原本想要将她的遗体与魂魄带回故乡,不过看起来恐怕是做不到了。也罢,此番能够抹煞大司命这个渣滓,我与璇姬已无遗憾,一切听候掌门发落便是!”
见他依旧毫无配合之意,凤章君并没有立刻施压逼迫。倒是他身旁的练朱弦轻笑了一声,陡然露出了妖媚邪气的笑容。
“左兄可知道,南诏五仙教有一门秘术叫做‘香窥’,是比中原的搜魂之术更为高级的法术。我并不需要撬开你的嘴,也不用通过璇姬的魂魄得知事件的来龙去脉。反正璇姬的遗体如今在我们手上,我只需要将她的心脏掏出来,烧成灰烬就能知晓一切——就是不知道,你舍得不舍得了。”
他故意将香窥的过程形容得血腥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