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短信给他。”
“我没想到真的会出事。”她一想到周樯方才的模样,就一阵心悸,说话声音也忍不住颤抖,“班长……程去非叫我多注意,我也没太放在心上。”
“晚自习的时候,我看周樯去了厕所,半天都没回来,我才出教室来看。”
“刚……刚出教室,就看到任灲他们,揽着周樯的肩往楼下走。”
“也不是揽着。”李思语摇了摇头,咬着唇想了想,才道,“像是压着,在推搡,周樯不想跟他们走,他们就硬拉着。”
“他们人太多了。”李思语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形,道,“任灲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好像说了句什么,周樯就跟着他们走了。”
“我……我出来的时候,没拿手机。我只能先跟上去,又不敢跟太紧,又怕跟丢。”说到这句的时候,李思语一眨眼,眼泪没忍住,掉了下来,“后来他们带着周樯进了底楼的男厕,我不敢进去,怕万一他们就只是上厕所,又怕出事,只能跑回楼上拿手机给程去非发信息。”
“他们是淋雨跑过来的。”
“居则易先进去,程去非让我去叫谢老师,然后也进去了。”
任灲掏了掏耳朵,像是听这些哭哭啼啼的听得不耐烦了:“老师,总要给我们一点发言权吧?”
王恬不想得罪谢从聿,但任灲他们的家长她也得罪不起,所以就没说话。
祝成章基本上已经猜到事情的大概,因此也没说话。
谢从聿当老师这么多年,再加上对任灲的有所耳闻和刚才自己亲眼看到的情形,基本上都猜得到他要说什么了,不过是些胡搅蛮缠的狡辩,可这种事也得听听两边的话才好论个是非对错,哪怕他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你说。”
任灲歪着头,用一贯吊儿郎当的口吻道:“周三那天我们就是跟周樯闹着玩的而已,今天也是,谁知道居则易就突然冲了进来,朝着我脸就来了一下。”
他指了指自己脸颊上的淤青,一脸的无辜:“这位女同学也说了,周樯是跟着我们走的,我们和周樯就是朋友间闹着玩儿而已。”
“光荣榜的事儿可不是我们做的,如果有证据,我们也就认了,没证据,那不是污蔑人吗。”他顿了顿,突然笑了,“被迫害妄想症可是病,得治。”
王恬忍了忍,没忍住,低斥了声:“任灲!”
这种蹩脚的解释一听就是胡扯,如果是其他老师或许还会有所顾忌,轻拿轻放就算了,可他面前的人是谢从聿。王恬被气得胸口痛,又不能说什么,只能等着谢从聿给她个痛快。
祝成章闻言看向了居则易。
居则易坦言不讳:“是我先动的手。”
祝成章皱了皱眉头:“你看到了什么?”
祝成章的问题一针见血,王恬的心瞬间就沉到了底。
任灲也是不知天高地厚惯了,以为家里有点钱有点势就可以什么都摆平,所以就算手机录像被谢从聿收了,他也只是稍微有一点忐忑而已。忐忑的是事情闹大了他回家会被他爸收拾,而不是要怎么跟老师跟学校解释。
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不过是这次玩儿大了些而已,他愿意避着点老师惹事是他给老师们面子,要不愿意,那老师们拿他也没办法。
看到任灲这么一副“你奈我何”的嚣张样,居则易握了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