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人数不对啊,少了七个。”
“不会是已经被卖掉了吧。”
“那就没有办法了。”
“秦天翰先生,请跟我来。”一个军人夹着文件,眉头紧锁地握了握他的手。
秦安感觉自己父亲握着他手的大手更加紧绷,他望着父亲疲惫憔悴,满是胡渣的面孔。突然斗胆问了军人大哥哥一句。
“哥哥,我妹妹他还好吗?”
“秦小姐没事。”军人言简意骇的说道。
但秦安莫名感觉到了惶恐与不安。
直到他真正地见到了他的妹妹,他才知道什么是没事。
相较于那些被人贩子拿来泄愤的孩子来说,秦欢身上没有半点伤害,身上穿的衣服虽然残破但是经过调查身体没有损失任何一个零件。
“欢欢,爸爸和哥哥来接你了。”秦安摆脱了父亲的手,硬生生挤出一丝笑容,向那个小姑娘张开怀抱。
那个一直被人看护着执拗着蹲缩在墙角的小女孩没有半点反应,她的头深深埋进膝盖里。
“应该是收到不小的恐吓而将自己封闭起来,刚刚给她检查身体的时候,小姑娘一直在发疯般的尖叫,一松开她立刻就跑回那个小角落里,我们怎么哄她也没反应。”
父亲的手顿然凉了。良久,他哑着嗓子对军人说:“谢谢你们了。”
妹妹住到了秦家门下的医院贵宾房。
“秦先生,秦夫人。我必须告诉你们——令金这种过度收到身体精神双折磨的情况导致偏严重的交流障碍,小姑娘很难从里面走出来。”知名心理专家面前摆着厚厚的检查报告,尽量放缓语气将事实陈述给秦氏夫妇,医院的大股东。
“什么!不是说欢欢没有遭到特别严重的伤吗!”夜夜为女儿忧虑,惨白着一张脸的秦母再次泪流满面,她狠狠地推了一下身侧的男人,“你明明跟我说过她不会有事的。”
秦父不敢再顶嘴去触怒身侧的妻子,满是胡渣的脸上透着浓浓的疲惫。
就在找回心爱的小女儿的这十几天里,他见到了那个趁警察未上门搜寻就先一步畏罪自杀的绑匪,在那个幽闭的房间里,他只能无能为力地在一击又一击的枪声中去侮辱那个罪无可恕的男人,他只能找人将那些罪大恶极的人贩子送入更牢固的牢狱和更深刻的罪名。
可是,他对他的女儿却于事无补。
“秦小姐除了身上有许多泛青泛紫的踢打伤,脑后也有伤口以及轻微的脑震荡,胃部有过出血的症状,面部有大面积的瘀伤与浮肿,眼结膜下出血严重,这些伤口是比较早期的,毒打导致了她内心惶惧的病源,导致了她多半不敢睡觉休息,处于自我防备与恐惧——”
“不——不要说了!”秦母尖叫一声,抽着餐巾纸继续抹眼泪。
她怎么敢去想象她娇娇软软的小女儿被那些畜生怎么对待,如何泄愤?她夜半去偷偷去看她的女儿时,小丫头一个人窝在墙角颤颤发抖,一开门那小丫头就把自己躲在更深的角落,隐藏在刘海后的眼睛防备意识极强的盯着她,身上的衣服仍旧是那件地下室里穿的破漏的小衣服。
妈妈只想给你换个小衣服啊——秦母冲上去抱住她的女儿,希望能把她的母爱和心疼愧疚一并带给她。
都说母女同心,欢欢,你能不能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