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污秽之物,所以才会如此。回来的路上吐过几次,间或也有咳嗽。”苏穆答了这句, 又慌忙改口,“这些只是浮于表象,具体如何,还劳您给看看。”
“嗯,伸手吧。”林大夫的脸上还是看不出喜怒,林简把胳膊递出去就闭住眼睛装死。
要完要完,林老头在自己幼时便在府中,又因时常往东院跑, 又如何辨不出他的脉象!
如果给他知道了, 那么会不会报给苏穆。
……等等,苏穆本已经知道了。
而且……林老头好像也不是什么多嘴的人吧。
林简胡思乱想了半天,因为闭着眼睛的缘故只感觉周身的声音越来越大, 自然也就愈发地忐忑了。
两处腕间均已经被按过,微凉的触感压在上面更添了紧张,林简努力把右眼扯开一条缝儿,忽地看见林老头放大的脸。
“银针就在外面的书案上,先拿进来。”
“别……”
林简当真装不下去了,他坐起身来,看见林老头的脸上有一种耐人寻味的笑意。
“男女授受不亲。”林简决定还是临时挣扎一下。
“医者不受这个限制。”林老头气定神闲。
……
所以到底要怎么办?
要完要完。
林简下意识低头,余光只能扫到两人的衣摆。苏穆并没有动作,看来他也没什么好办法了。
顷刻间衣角跟着摆动,林简一抬头,发现原是苏穆把水递了过来。他接过喝了几口,拼命朝着对方眨眼。
……
但是没有什么用处。
好吧,林简最后也放弃挣扎了,在万恶的大夫面前,隐瞒身份这事无解。
“东院那边我几乎隔三差五便去,这次却隔了半月有余,总不是小公子的身体突然转好了吧,这是其一。”
“刚才的脉象显为脉浮,舌苔浅薄而白,不管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姑娘的身子,这是其二。”
“而且男女授受不亲这话也不像是阿姐说的对吧。”
林简厌厌答了句,眼看躲不过,窝在原处抠被角。苏穆默默捂了右额,倒也没说什么。
“嗯,是这样。”林大夫接了话头,并无其余的话,转身去了外室,等回来时搬了个小箱子进来。
“那您不会和旁人说这个事情吧。”林简缩了缩。
“小公子之前不是一直喊我林老头吗?”
“是我不敬,以后不敢了。”
“……您不会说出去的,对吧。”
林简说罢这句,索性对着苏穆的袖口又拉又扯。
“我只管看诊,其他的概不过问。”
那就是不管这事的意思了?
而且估计林老头在来之前就已经猜到了什么?
林简和苏穆对看一眼,都坚定了这个想法。
“服侍小公子宽衣吧。”林老头调侃一句。
林简咬咬牙,还是任由苏穆给宽了里衣。随后趴在被窝里,不动了。
“眼下已近寒露,会不会着凉?”苏穆把装死的人挖出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被子扯去了一截。
“无碍,先灸的部位在这儿。”林大夫指了指林简脖子稍下的地方,正好是被子没有挡住的一截。拿了艾条点燃,又嘱咐道,“久了难免会灼伤,等到了途中,你用手指放在两侧,好感知温度。”
林简就趴在那儿,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