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现在,帮我一起把附的第二层纸除去。”
“除去?”林简给惊得叫了一声,随后立刻便捂了嘴,他拽了苏穆的袖子,示意人去看,“你看,这纸已经几乎附在了一起,这样揭开一层,会撕坏的吧。”
“所以要小心些。”苏穆说着话,手上已经开始了动作,林简在不自觉的情况下,也屏住了呼吸。
好在虽然艰难,但是结果还算好。除了边沿的位置有些褶皱之外,印有花纹的地方并没有遭到破坏。
余后便相对轻松一些,等湿纸干到七成,用毛刷蘸了墨汁敷匀,轻轻扑打,由此反复,直到拓片半干,能够取下为止。
剩余的两个脚印也如法炮制,等到林简站起身来,发现夜幕已经压了下来,而周身有光亮的缘故,是因为有人提着灯站在一边。
林简把三张拓片都小心收好,中途回了一趟清晖楼,把东西放到书案上,让它自然晾干。
苏穆本就在门外等,看见林简又出来了,忙把人朝着石阶上轻推,“已经忙过一天,你赶紧回去休息吧,若是再吹会儿夜风,恐怕又要咳了。”
“书阁那边应该还有几个脚印,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还是先拓完再说。再者,一个人做这个肯定有些不方便,就像是方才,如果没有我帮忙的话,澄泓哥也没有办法做好吧。”
整整的一天,新奇而刺有些怯怯。
“安安姐怎么亲自过来了?”
苏穆有些诧异,忙接过食盒拎了。
安安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姑娘,荆钗布裙,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仿佛会说话,她又稍稍退后一步,并没有朝着屋里张望,眼帘也跟着往下垂。
“我听说前院还在办案,想着你们应该还没用饭,所以送些过来。”
送来的是两粥一饭,林简用过之后便躲到书案处去看拓片了,唯恐苏穆再凭空变出可怕的汤药来。
拓片只能自然阴干,因此就连是烛台都远远地放了,书案这边的光有些昏黄,一面是墨汁,一面是黄褐色的纹路,其他的地方,都是大片的空白。
林简蹲在一侧,仔细地看了又看,也没有察觉出什么玄妙之处来,直到被苏穆揪了,半拉着拖到床上去。
夜里有间或的咳声,苏穆起来给人倒水,林简睡得迷迷糊糊,眼睛也半睁不开,总之倒也没闹腾,顺顺利利给喂了些,后来便到了天明。
林简醒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到书案那边去翻拓片,这时他才发现苏穆的手里也拿着一些,不过与拓片明显不同,只是有简单的花纹,想来是昨天兵士们画下的底本。
单单看这些拓片,并不会看出什么,但是放在一起逐一比对,饶是林简也发现了奇怪之处。
他指了其中一个拓片的边沿,忙示意苏穆也来看,“澄泓哥,你看这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