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确实应该这样。不过冯玉堂毕竟是漕运大臣,身居要职,如今我们也没有准确的证据,让人唤他前来问问话便是,不用提审吧!”
提审,就意味着要先收押。
“末将不能认同。”林慕宇一皱眉,本就坚毅的脸上就更带肃杀之意了,“虽然现在不能确定是不是冯大人偷了这批粮草,但是身为漕运大臣,办事不利,不能成为边疆将士的后方保障,末将以为已经足够收押。”
刘旭喝了口茶,林慕宇是将军,自然是讲究令行禁止,军法如山。他说的话自己也毫无反驳之力,但是如果收押了冯玉堂,难保冯玉堂在重刑之下不会把杨浦咬出来。
“慕宇说得是,”刘旭最终还是认同了,至于那边怎么发展,就看杨浦的本事了,“是本王欠缺考虑了。”
于是两人去了京兆府,派人带兵直接将冯玉堂收押入大牢,并立即提审。
粮草的事情暴露,冯玉堂不是没想过要查到自己身上,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方式。京兆伊徐卓坐在上面,额头上的冷汗直冒,刚走了郡主王爷遇刺事件,又来一个粮草事件,谁不知道这冯玉堂是杨浦的人,不说冯玉堂若是出去了不会放过自己,就是他出不去,杨大人那边自己无法交代。
徐卓心虚的眼神不敢对向冯玉堂恼怒的面容。
旁边坐着的林慕宇把这看在眼里,脸上甚是不悦:“徐大人审犯人,犯人都是可以这样站着的吗?”
此刻的冯玉堂虽说是被从牢房里带过来的,但是下面的人,谁也不敢得罪他,所以他并未着囚服,也未受到什么虐待,施施然站在那里,可不是比上面的徐卓还大爷。
冯玉堂听到林慕宇的这句“犯人”,脸上的表情十分不好:“本官不知道犯了什么罪?怎么就成了犯人?”
“你如今是待审身份,瑞王爷此刻也在旁审,你是以什么身份自称的本官?”林慕宇的话语有些严厉。
说起来这里的人官阶确实都比冯玉堂大。
林慕宇看向徐卓,他身上自带沙场磨砺出来的不怒而危的气质,让徐卓心一惊,什么也不管了,敲了敲桌子:“大胆冯玉堂,王爷将军面前,还不跪下?”
如今形式已经完全不在自己这边,冯玉堂就是再气,也不得不服软地跪下。
刘旭在一边,很努力地当着隐形人。
案件正式开审,徐卓问得都是不痛不痒的问题,林慕宇听了半天,终于听不下去了。
“粮草的准备都是经你之手,你确定是亲自检查确保过后才离开京城吗?”
冯玉堂心里看不起这个小将军,等林进一死,他算个什么啊?但是此刻也由不得他乱来。
“粮草一事滋事重大,本……下官自然是要亲自检查确认无误,另外还有几位负责的大臣,我们都是一起监督检查的。”
林慕宇看向徐卓,徐卓点头示意确实如此,他早就审过其它官员。
“那押送粮草的人现在在哪?”林慕宇又问。
冯玉堂显得有些为难:“他们并未来复命。目前还没有消息。”
林慕宇皱眉:“几个月的时间了,没有复命,没有消息?”
看着林慕宇不信的样子,冯玉堂显得有些不乐意:“京城至边塞远隔千里,路途凶险,中间又要经历各种土匪山寨,这其中的艰苦,又是将军能想象的,他们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