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现在的表情一定不怎么平和。
否则前国际雇佣兵先生小花不会在看到之后打了一个很明显的寒颤。
他的眼睛里有仿佛动物见到了天敌一般的深切恐惧。
“……好的,小白先生,您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我先走了。”
随即,小花靠边停车,利落的跟我说完这些话,也没怎么选择方向,径直走了。
连头都没回一个。
我坐上驾驶位,按照手机搜索提示的地点,驾驶着车朝着最近的一家心里诊疗所开去。
我要去找心理医生问个实话,陆一爵不讲实话,总不会所有的人都不会讲吧?我不相信我的症状就没有专业的人能够给出一个能让我绝对信服的答案。
……
的确没有。
我把网上能够找到的心理医生排名预约电话打了一圈,开着车到附近的诊疗所也找了,都没有人接单。他们拒绝的理由各有各的,但总归是一句话:不能接我的预约。
即便是我把时间定在未来三个月之后了。
呵呵。
不用说,陆一爵那厮手段一向都很有的,这种不让业内人接我的单的做法,他肯定早就安排好了。
可以。
我青梅竹马长大的伙伴可真不错,就这样对我呢。
对我可真t有意思。
……
“他喝了多少?”
隐约之间,我听见有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说话。
“啤酒……大概二十六瓶,红酒两瓶。”好像是好心的给我酒的管家先生的声音。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最后这一个是秦墨的声音。
我听出来了。
挣扎着,我想睁开眼睛看看秦墨。
可惜费了半天力气,还是没能够,好像连根手指头都没能动一动。
看来这次真的喝的有点多啊。
“小白。”
一会儿,有人拿着温热的湿毛巾在给我擦脸。一边擦着,一边轻声呼唤着我。
“怎么喝这么多?”
说话的是秦墨。
想来也是。
对我的事,他能够自己动手的从来没有假手于他人过,更何况只是擦擦脸和四肢的小事,他一向乐意做的很。
也不知道我凭什么让他这么愿意做这些?
陆一爵那货都能够说骗我就骗我,秦墨这个我都不太记得往事的“发小”,却屡屡做出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事。从理智从现实,我真心觉得自己捡到了世界上最大的便宜,可有些时候,我又会想,这么好的“便宜”我能保留多久?
像我这样的家伙,总会有一种担心,觉得不太像属于自己的东西,总有一天会被他真正的主人要回去。
怕的简直都想如果就在此刻死去会不会更好一点?
“小白,你睡着了吗?”
秦墨还在说着话,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想开口,可眼皮很沉,沉的似乎做个基本的回应都做不到。
但是意识却明明却很清醒。
怪怪的。
“睡着了话,那……我可以亲你吗?”
秦墨又问。
我想笑。
想跟他说你怎么那么傻啊。
明明是你说想亲就亲,想抱就抱的,怎么还会问出这么傻兮兮的问题。
简直不像真的你了。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