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父亲是来接他的,傻乎乎的就跟着父亲身后走着。
走着走着,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就找不到回去了路了。
他上前追赶,不断的喊着前面不肯回头的父亲。
他跌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父亲离开的身影。
木讷的脑袋始终不明白是为什么,心脏染上绝望的嘶吼着,亥七哭了。
总是闷不做声的孩子终于哭的像个孩子。
直到此时年轻的古松秋发现了他,才让他又重新有了居所。
亥七一边被当时年轻气盛的古松秋骂着榆木脑袋,一边拿着新主子给的赎身钱去了那户人家给自己赎身,转了身又去找自己的父亲。
这次他没有上前,只是远远的看着。
看着那个自己叫着父亲的男人一次次被酒楼赶走,一次次又不知悔改的再次抬脚进去。
当时的古松秋站在一旁,啧啧的摇着手中的折扇嘲笑着这个男人,边说边敲着旁边的榆木脑袋。
亥七却不知道疼,只是一边一边的看着那个男人,一直看到古松秋肚子饿了,跑去找食吃,他仍在那里看着。
好在第二天亥七跟着古松秋离开,再没有去在意那身为父亲的男人是否又被酒楼给赶出来。
他恭敬的跟在古松秋的身后。
前面的主子走走看看,兴致盎然,后面的随从沉默寡言。
直到多年后的主子和随从都变成叛徒刀下的鬼魂,主子跑去找了自己的情人,而随从则迷茫的继续在原地等待。
今日,亥七面瘫着一张脸跟在自己小主子的身后。
他手里抱着鬼气化成的剑,甚至身上的装束都是一成不变的前世打扮,整只鬼就飘在半空俯视着地上的人,他虽是鬼,但是托自己主子的福,并不是那么惧怕阳光。
小孩对他的威胁力不大,但他还是带着十二分的警惕打量着肖宝的四周。
好在周围都是学生,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恶意。
等到肖宝到了教室坐下,亥七才察觉到一股恶意。
他转头看向恶意的来源,就看见一个小男生对着旁边的人说着话,眼睛却死死盯着自己的小主子瞧。
亥七护主,所以一个没忍住就对着男生起了杀意,但是想到古松秋的话,猜想这个男生应该就是自己要教训的人。
他先不急,根据他主子的作风,应该先观察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
于是亥七收回了视线,抱剑立在教室上空。
此时的贺栋正跟着旁边的人想着怎么收拾肖宝,却感觉自己身上一阵阴凉,他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扭头去看周围,对跟旁边人嘀咕了一句,“天好像越来越冷了。”
“是啊,所以我觉得往那小子身上灌冷水最好。”身边的人迎合着,提出教训人的方法。
“他要是告诉老师怎么办?”另一边的男生倒是担心会被老师抓到。
“你傻啊,放完水就跑,他又不知道我们谁是谁。”
“我靠,可以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小子怎么这么坏呢?”
“嘿嘿。”出主意的男生挠挠头憨笑着。
贺栋忽略了那种不安感,拍着那男生的肩膀继续讨论着实施时间。
然后等到中午午休的时候,趁着厕所没有多少人的时候逮住肖宝。
肖宝虽然是走读生,但是中午都会来的很早,坐在位子上写着作业,据他们观察,大概在午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