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时都用自己肚皮暖手的他什么时候这么热乎了?!
努力地从被窝里爬出来,用脑袋碰了碰杜睿禹的额头,烫的吓人。
发烧了!!
杜睿禹脑袋昏昏沉沉,身体很热。知道自己是发烧了,但就是睁不开眼睛。
脸上痒痒的,花花在舔自己。
他还没带花花去检查爪爪,猫饭也没做。
望着面色潮红的脸颊,灼热的气喷在脸上,金色的猫眼里满是担忧与焦急!
这样下去不行!
叫不醒他,也出不去!
这么高的温度,持续下去,烧坏了怎么办!!
“嗯?”林航正站在窗边跟老师通着电话,忽然被一道身影掠去了注意力。
“怎么了?”向煦难得周末得空,赖在床上,就给林航打了电话,美其名曰——督促学习。实则,联系感情。
“没事。”林航坐回到沙发上,抱起苹果就开始啃,“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小区也有那么帅的男人了!”
帅。
男人。
帅的男人。
虽然林航嘴里嚼着东西,说的含糊不清。但向煦还是扑捉到了重要信息。
向煦倚靠在床上,眼睛一眯,状似不经意地问,“那我和他谁更帅?嗯?”
林航又被这个‘嗯’字撩的七荤八素,抿着唇边,半晌说不出话。
向煦继续催促,“谁比较帅?”
这是一道送分题,林航偏偏作死地给了一个送命的答案!
“他更帅!”
林航把手机扣的咔咔响,“谁让你不在的。你要是在的话,就是你帅。”
向煦上一秒拉下来的脸下一秒又恢复的如沐春风。如此戏剧化的表情,估计只有林航能让他做到。
“想我了?”
林航诚实地点了点头,“嗯。”
这种情绪很有问题——非亲非故,两个男的,想什么想!
向煦知道不愿说破。反正他就是奔着那份心思去的!他要是不想自己,自己才该头疼呢!
林航是完全没觉得意识到。
我就是想老师了,怎么滴!不行啊!
“等你高考的时候我去看你。”向煦赤脚走下床,踩在地毯上,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立刻塞满了屋子。
高考那么重要。说什么也得去陪着他。
“老师要来陪我高考?”
虽然还有好几个月,但听起来怎么这么激动呢!!
“是啊!所以你要好好学习。我可不想到时候看你哭哭啼啼地从考场里出来!”
那么跌份儿的事才不是他能干的出来的!
“才不会呢!我一定能考好!”
一床棉被、棉被上面又堆了好几层衣服。在衣服和被子的下面,仔细看的话,能发现一个人脑袋——捂的就只剩下脑袋了。其余的都被密不透风的盖住。
床边坐了一个男人,修长笔挺地双腿交叠在一起,目不转睛的盯着杜睿禹看。
人是个好人,就是穿的有点——不太合适。
下身穿着一条短了半截的睡裤,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棉衣,紧紧巴巴地能拉上拉链。脚上踩了一双拖鞋,后脚跟露在外面,光着脚。
头发有些长,盖住了眼睛,就像野蛮生长的杂草,凌乱而毫无美感。浓眉上挑,给他添了一丝不怒而威的气势。高挺的鼻梁,让金色的眼睛显得深邃。线条优美的嘴唇微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