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主子抬爪挠他,就被敲门声打断了。
“小禹,睡了吗?”
一人一猫闻声皆是一顿,免逃一挠的杜睿禹把主子放在床上,起身开门,“没呢。”
杜广风憨实一笑,“刚学校的短息发过来了。期末考试,你年级第三。”
杜睿禹点了点头,“爸进来吧。”
“不了不了,挺晚的了。小禹……”杜广风顿了一下,“你阿姨的妹妹怀二胎了,前天刚打过电话来。说是让我们一起回去过年。”
“好事。应该回去看看。”
只不过,那个‘我们’,不包括他。
“你要不跟我们一去吧。”杜广风不忍大过年的把孩子一人扔家里。
“不用。我还要打工,作业也多。留在家里方便。”杜睿禹望着眼前名为父亲的男人,心里莫名一软。斩不断的,永远都是血缘。情绪翻涌,声音带了些颤抖,“爸,你不用考虑我。也不用再给我钱了。上大学的钱我已经攒够了,日常开销也花不了多少。别因为几百块钱和阿姨闹不愉快。”
比起当事人双方,更难做的,是夹在中间的那个人。
杜广风低下头,他对这个孩子亏欠良多。等终于意识到的时候,原本还不及他一半高的小孩竟长成了惨绿少年。杜广风像想起什么似得,从怀里掏出一千块钱,往杜睿禹的手里塞,“这钱你拿着。今天去买衣服你没跟着,不知道穿多大的,就没敢给你买。爸之前答应要给你买衣服的,不骗你。你自己去挑,挑自己喜欢的。”察觉到对方的拒绝,杜广风补了一句:“最后一次。”
杜广风在一家场子里当电焊工人,是个国企,待遇很好,五险一金,老了也有保障。每月缴纳完费用后,拿到手的就只有三千多块钱。每月的加班费都算上,刚上五千。供着两个学生和一个什么也不干的家庭主妇,确实有些捉襟见肘。又是两个儿子,得存钱买房。
大年三十,杜睿禹排的是早班。杜广风他们是六点的班车,等杜睿禹醒了时,正听见外面闹闹腾腾。李月红仿佛要把家搬空似的,拿这拿那,什么也要带上。
杜睿禹懒得出去送,干脆装还没醒。灯也不开,躺在被窝里逗猫玩,无奈猫大爷不配合。
手指在白手套上按了半天,也不见主子有什么反应。就那么老老实实地让他按着。
“猫爪在上不是猫咪不可破的规矩吗?怎么到你这就不管用了呢!”杜睿禹不知那根弦搭错了,竟伸爪子去拽主子的胡子。很是遗憾加疑惑。
这能忍?!
反手就是一巴掌,直接照脸上呼。
天知道它刚才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没配合他演出!不能惯他那毛病!有一就有二!哼!
杜睿禹结结实实地挨了一爪子后,终于消停了。他大概有受虐倾向,都被挠出瘾来了,每天不挨上几爪子,就浑身不舒服!
听到外面没了声音,杜睿禹也开始起床。
家里没人,他反倒放心把主子放在家里,吃过早饭,跟猫大爷交待了后,杜睿禹就去工作了。
到下午两点,他这班结束。
没了花花的书包,顿时轻快了不止一个档次。
过年了,应该给花花新年礼物。杜睿禹走进一家金店。
杜睿禹冲面带微笑的店员微微颔首,“你好,我想买脖链。”
女店员笑容僵了一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