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下意识柳圣羽所在方位望了一眼,见其神情坚毅,这才安下心——周围不少人脸上已然出现犹豫之色,他颇为长寻的安危担忧。
回想当初昆山令初下,两位掌门无辜为玉无忧所杀,江湖群雄无不应和,而今聚于苍釉,得知玉无忧神功大成,怕是不少人已生退意。
凤广盈低声骂了句娘,心道若是不是长寻在玉无忧手中,说什么也不来趟这趟浑水,自长寻被玉无忧带走,他连忘忧谷都不敢回——长寻是他爹最疼爱的小弟子,他把师弟弄丢了,保不准被自家爹给骂死。
想想道鹤人收到东邪教聘礼的模样,凤广盈毛骨悚然之余,还有几分幸灾乐祸。
拉皮条般沉默过去后,金檀率先发话:“诸位,那玉无忧练就邪功,我等贸然上山,未免鲁莽,不如先回梧州,再从长计议。”
这话无疑给了许多人台阶下,立即有不少人出声附和。
“燕山掌门人言之有理……”
“是啊,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如先回去吧……”
“金檀!你这是什么话?”柳圣羽气得脸都红了,语气也颇为不善。
金檀目光有些飘忽,“柳掌门,我只是实事求是罢了,你莫要被仇恨蒙蔽了理智,和东邪教硬碰硬我们讨不到好果子吃。”
柳圣羽冷笑:“原来燕山掌门来苍釉山就为了占便宜?”
金檀闻言,脸色有些不大好,哼了一声:“我不过打个比方罢了,柳圣羽,你少惺惺作态了。”
柳圣羽强自将怒气压下,不再理会金檀。
仅仅一小会儿,人走便了一小半,剩下之人,也不乏面露豫色,碍于颜面不好意思离开。
有人问:“昆山掌门人,那我等何时攻入山,天就要黑了。”
就是朗朗白日,强攻也颇为不易,何况天黑?
“再等等。”柳圣羽沉声道。
“多半也是来看热闹的,走便走罢。”凤广盈四下张望,猛地看见一角熟悉的衣袍,当即扒开人群追去。
“苏公子?别来无恙啊?”凤广盈一手拍在苏泛肩上,“你个世家公子,怎么会在这里瞎掺和?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看你倒是想做捕蛇人了。”
苏泛笑笑,装模作样拍了拍华服上不存在的灰尘:“今天天气不错,还遇见了凤兄,咦,长寻呢,他没在吗?”
凤广盈皮笑肉不笑:“他在苍釉山。”
苏泛面露讶色,忙道:“什么?什么情况?”
凤广盈不与他装蒜,“长寻与你,到底是何关系?”
有些事,不问,不代表未曾发现蹊跷,长寻在昆山的种种表现,他看在眼里,明面上没有什么问题,他却总感觉,长寻有事瞒着他。
尤其是在此处看见苏泛,相当于给心底的疑问盖上了章。
☆、不死不休
“呵呵,至于秘籍,你等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
二长老大怒:“贺兰秩!你话中何意?”
东邪教八大长老以及四位护卫早已在寒宫正殿等候多时,如何也想不到,竟然等来玉无忧这么一句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玉无忧一扯衣摆,傲慢入座,桃花眼满是得意之色,“我是教主,你们有什么资格,敢于我这般说话?嗯?”
大长老低声低气道:“教主可还记得先祖遗训?”
玉无忧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