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亏得你担得名号!”又朝菱悦道,“别哭了,净知道胡闹,还不退下!”
菱悦自知闯了祸,又见辰云生气了,心中虽然委屈,倒是不敢造次,小声道:“知道了。”
贺兰敬神态平静,“辰云。”
“教主。”
“你也退下。”
“是。”
辰云退至贺兰敬身后半丈外,如此一来,便是对方要作妖,他也来得及阻止。
贺兰敬面庞依旧带着少年未褪去的稚气,神情冷冽,目光直抵柳圣羽,一字一句道:“若要以道义制裁他人,还需以道义规束己身。掌门人,修身修业修武,莫忘了修‘德’。”
柳圣羽脸色微微一变,邢闵已经站出来了,“玉施主海量,柳施主痛失亲人,多有得罪,还望体谅。既然玉施主不愿以人做抵,不如暂且将腰间弯月刃子母刀留下?”
金檀:“方丈,还与他这邪教讲甚道理,趁着这大好机会,为民除害岂不快事!”
邢闵面带犹豫之色:“这……”
平地忽的起了一阵微风,吹来沾了雪水的碧叶,邢闵敏捷制住一片飞来的叶片,“敢问施主何人?”
金檀:“谁?”
金檀又道:“是谁,有本事出来!”
话刚落音,但见深蓝苍穹深处,淡月微云,有一人踏叶而来,体态似风,麻衣如雪,倏然立于贺兰敬前方,温言道:“失敬了。”
近了,才见此人冰骨若竹,丰神玉面,一双狭长精致的柳叶眼好似瑶池天水,雍容高洁,风华绝代,神情冷中带柔,在此方冰天雪地,宛若神祇。
柳圣羽面色复杂,连退几步,咽下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先生?”
男子微微一笑,“少掌门,好久不见。”
柳圣羽苦笑一声,“真没又想到,竟然还能够见到先生,二十五年了,先生还是一如当年神采斐然,现今的言卿……却不是当年模样了,实在是令先生见笑了。”
“人事更变,情随事迁,各有立场,是非难辨,”长寻淡声笑道:“少掌门可否卖我一个人情?”
“先生请讲?”
“昆山派与东邪教,恩怨两清。”
柳圣羽:“先生开口,言卿便无拒绝之理,前事皆可清算……只是圣东死在苍釉山,这事……”
“这事自然会给一个交代。”长寻淡淡道,“况且太子与纳兰将军不出几日亦将陈兵苍釉,少掌门又何必得理不饶人?”
柳圣羽被看破心思,又是一声苦叹,应声道:“先生依旧是当年的先生。”
红尘逆旅,光年流转间,他却成为了自己当年最不屑之人,到底是造化弄人,还是咎由自取,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花有重开日,可惜,人无再少年。
长寻:“长寻孑然一身,自诩可作半个局外人,看得自然透彻些。”
“阿弥陀佛,”邢闵道:“敢问阁下可否是忘忧谷道鹤人座下小弟子长寻?”
“正是。”长寻修目微敛,“这位,想必是功德寺方丈。玉无忧毒杀一空大师已成陈年旧事,玉无忧亦已经偿命,还望方丈放下仇怨,莫要为难今人。”
邢闵道:“出家人向来以慈悲为怀,诸事平视。”
长寻温颜道:“人心都是偏的,无一人例外,我信不过你。”
“长寻施主,”邢闵还欲开口,长寻却轻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