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三人面前,淡淡道:“诸位深夜来访,久等了。”
一旁高树上坐着的菱悦见贺兰敬来了,娇声道:“教主,这三个老匹夫实在不弱,你再晚来一步,保不准我都要被他们抓去了。”
邢闵双手合十,“女施主误会了,我等今日前来,并非寻仇。”
菱悦咯咯一笑:“老秃驴,我知你内力高深,方才交手之时也对小女子多次留情,见你是个好人,一会儿我会求教主饶你一命。”话虽如此,她却又暗地里掷了两支淬毒的飞刃。
邢闵一扬手,袈裟随风鼓动,便将两支飞刃纳入宽大的衣袖之中,凝结成霜的地上又多了四片断刃。
金檀冷笑一声,寒声道:“邪教妖女,其心可诛。”正要出手,却被邢闵制止,“金施主,稍安勿躁。”
金檀面色不佳,终是收了架势,脸上却依旧阴沉。柳圣羽神色喜怒不辨,自始至终未曾说过只言片语。
邢闵朝贺兰敬道:“我等这番来苍釉山的目的,玉施主想必已知。”
“柳圣东安然无恙,”贺兰敬也不兜圈子,“二十多年来我东邪教不问江湖事,也不知如何惹了昆山与燕山,竟要如此赶尽杀绝。”
柳圣羽:“自古以来,正邪不相容,东邪教恶事做尽,不当存活于世,为民除害,彰善瘅恶,乃我昆山派义不容辞分内之事。”
贺兰敬:“二十五年前,昆山派趁前任教主玉无忧负伤之际,纠合武林各派,大举进犯苍釉山,用我教徒为盾,冒机关猛进,又盗取寒殿神武剑以及众多东邪兵武暗器,又当如何算?此等作为也敢称名门正派?”
金檀高声道:“对付尔等宵小之辈,何须讲道义?”
菱悦一听,火冒三丈,一扯皮鞭,另一手又出两支冰刃,自树上跳了下来,朝金檀掷去,金檀凌空一掌,疾驰而来的冰刃碎为粉齑,再运气蓄力,稳稳接住一鞭,猛地一拉,将鞭子夺了去。
菱悦自然是不甘心,自腰间掏出一弯月刃,单手成爪,足尖点地,猛地突袭直上,她虽内力不及,但招式刀法快如闪电,看似杂乱无章,偏偏乱刃藏锋,加上身法诡异多变,几招下来,倒让燕山掌门金檀渐入劣势,几番纠缠,不但皮鞭被菱悦重新夺了回去,还被削了三缕灰白发丝。
得胜的菱悦哈哈大笑:“老匹夫,技不如人,还是趁早回家抱孙子,少来苍釉丢人现眼。”
金檀怒极,心知肚明技不如人,脸色青黑,却也还算沉得住气,未曾动手。
“果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匹夫,你是不是俊杰?哈哈哈。” 菱悦心情大好,也不恋战,又是飞身,上了高树,“教主,一会儿要是打起来,菱悦就对付那个头发丝被削掉的老头子,听说燕山‘移容’之术可让人改头换面,我定要扒下他一层面皮看看他究竟有没有移容,说不定是个满脸麻子呢。”
金檀气得脸都快绿了,邢闵双手合十,道一声阿弥陀佛,柳圣羽面色亦是平静。
贺兰敬神情冷肃,道:“玉无忧昔年确实残害武林人士,当年之东邪已然覆灭,前仇旧恨不谈也罢,我无意加害柳圣东,乃为昆山派联合朝廷暗议围剿东邪一事所迫才出下策,若是方丈信得过玉某,并作保武林各派不再针对东邪,一月之后,我玉乾坤,定遣散东邪教。”
邢闵:“玉施主仁善,老衲以身作保。”
贺兰敬冷声道:“来人。”
“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