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见岸边有人过来纷纷离开。
程知桃默然,这湖里的鱼定然是谢家人放养的,她瞧见每日都有谢家人来喂食,鱼儿见了人都会呼啦一下围过来。
这群鱼大概也是被自家师弟吃怕了,所以才会躲着人。
沈诀一路跟着程知桃,心中莫名有些忐忑。
他知道昨日打晕他的就是程师叔。在他心里,程师叔与苏师叔的地位是仅次于师父的。
可是他能感觉到,程师叔并不愿意他和师父在一起,他甚至觉得程师叔对此十分厌恶,只是面上不说而已。
虽然因为修仙女子稀少,男子与男子也可结成道侣双修,不过还是少一些,也有一些人不能接受。
“你这几日不要出去,等薛凝的事情解决再说。”程知桃的语气有些生硬,“这件事你首当其冲,你师父又受伤,你还是别插手。”
“师父受伤?严重吗?如何受的伤?”沈诀急切的问道。
“你不知道他为何受伤?”程知桃的语气里略有些惊讶,下意识的攥紧了手,看来沈诀并不知道同心咒的事情。
她思考一瞬,回答道,“是些小伤罢了。”
谢淮君居然……连同心咒都不愿告诉沈诀,只因为怕他担心愧疚吗?
沈诀低下头,不发一言。
程知桃清了清嗓子,“你师父怎么想我不清楚,但你最好记住。你和他是师徒关系,你们两个都是男子,不该你动的——就不要肖想。”她瞥了一眼沈诀,“谁都知道师弟喜欢的是沈师姐,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把你当成了沈舒窈?”
沈诀的身体几不可闻的颤抖一下。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程知桃拍拍沈诀的肩膀。
“小桃子!小桃子!谢小鱼怎么了?这么急急忙忙的叫我过来。”说话间,苏溪亭竟然已经到达谢家。“你们两个在外间做什么,谢小鱼呢?还不让他赶紧滚出来,到了他家他都不出来迎接我。”
“别嘴贫。”程知桃瞪了他一眼,“他现在虚得怕是连床都不起来。”
“啧啧啧,这是做什么事竟然虚得下不了床,身子骨这么不济吗?该好好补一补。”苏溪亭十分猥琐的说。
“嗯……咳咳……”沈诀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得脸色微红。
昨日他……该做的不该做的,似乎都做的差不多了。
“你脸红什么。”苏溪亭觉得奇怪,他向来口无遮拦,想什么说什么。
沈诀咳得更厉害了。
“好了,先进屋再说。”程知桃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沈诀你去做些吃的,你师父喜欢你的手艺。”
“我……”沈诀也想听一听师父到底哪里受伤,严不严重。但是程知桃一个眼神,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很明显,程知桃是不想让他知道师父的伤怎么回事,这很有可能是师父授意的。说明师父,不愿意他知道。
沈诀低下头,内心涌上无法言说的失望情绪来。
师父……为什么不愿意他知道?
程知桃带着苏溪亭先一步进去,留下沈诀一个人在外边站着。
夏日里本该格外炎热,沈诀却从心底涌出一层凉意。
他摸了摸右手,被热粥烫得红肿的手突然疼的厉害。
疼得他……几乎不自觉就要掉下眼泪来。
他不过是喜欢一个人,为什么就这样难?
另外一边,苏溪亭一进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