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墙另一边的状况来。
墙的另一边——是另一张床。一层厚厚的灰尘在上边铺着却仍然掩盖不住鲜血的颜色。
血,满床的血。
那浓重的血腥味甚至现在还可以闻到。不知道因为什么,床上的血迹一直保持着鲜红的颜色, 地上的也是。
明明有那样厚的一层灰,竟然还是掩盖不住。
床脚下有一个微亮的光点吸引了沈诀的目光。那是一个断成两节的玉簪,因为那道墙的轰然倒塌,这玉簪才重见天日,映着日光透出点点莹润的光芒来。
沈诀把那支玉簪捡起来,用一条手绢包好,收在怀里。
“你可有解释?”谢淮君望向鸨母。
鸨母已经吓得花容失色肝胆俱裂,软软的瘫坐在地板上,两只手颤抖着连扶着地板坐起来这种动作都做不到。
“这不怪我,这不怪我!是她自己命短,接到了那样的客人!”鸨母仿佛想起了什么,眼神惊恐的瞪着谢淮君。
“沈诀,一会儿回去找人把她直接送去官府。”谢淮君不愿与其纠缠。
既然杨嘉柔要她寻这根玉簪,自然会告诉他来龙去脉。
“是,师父。”沈诀从袖子里拿出传音鸟,施了个小法术去传唤谢吟和其他师兄弟。
“那支玉簪给我。”谢淮君又想起来什么。“这里血腥气久久不散,晚上时而传来哭声,都是因为这簪子上有鬼魅之气。”
“你……你昨晚心魔入体,还是交给我。”谢淮君面上颇不自在。
“好,都给师父。”沈诀笑的灿烂中还有些得意,拉过师父的手,把被手绢包好的玉簪放在师父手中。
不过是被轻轻触碰了一下手心,谢淮君抢过玉簪来攥在手中,径直离开了。
走出去八|九步,才突然停下说道,“剩下的事你安排好,我在客栈房间里等你。”
“是,师父。”沈诀恭敬的拱手行礼,身子低下去的时候,眼睛里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现在师父已经可以面不改色的提到昨晚。可见,底线还可以再往下压一压。
最终有一日,师父会愿意与他结为道侣,愿意与他双修的。
话说谢淮君出了春风院之后慢慢悠悠溜达回了客栈,一众弟子接到传音鸟之后都直接把鸨母押到官府。
客栈里只剩谢淮君一个人,他也乐得清闲自在。
昨夜回来的晚,他还不曾沐浴,便叫来跑堂的给他烧上一大锅热水,准备在房中沐浴。
跑堂的手脚勤快,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准备好了。
谢淮君在凝辉宗里养尊处优多年,最爱享受,尤其是泡澡。泡在温暖的水流里,什么都不用想,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
只是没过多久门口传来敲门声。
“客卿大人可在?”是楚怜梦的声音。
“有何事?”谢淮君听到是女修的声音,突然预感不妙,便连忙起身打算穿衣服。
谁知那女修胆子忒大,推门便要进来,门都推开了才补道,“客卿大人,那我便进来了。”
听到开门声谢淮君便知道那女修定是存了什么不好的心思,手指勾住亵衣身体一转,衣服便穿好了,只让那女修看到翻飞的衣摆。
“呀!”楚怜梦此时才惊呼出声转过身避嫌。“客卿大人,是我不好,不知您在沐浴。”
这种小把戏谢淮君不知道见过多少次,心中冷笑一声,往前走了一步。“并不碍事,不知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