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一脸焦急地快步离开,等到所有人都走出去后,白榔才慢慢站起来,然后没有再犹豫,他坐了出租车,一路经过了6个红绿灯,他就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h墓园里住着各种各样的人,有家人很爱他所以把他葬在这里的,有家人不爱但为了自己面子而把他葬在这里的,也有孤身一人提前想好了自己的归宿的……
白榔的父亲是以上说的第三种人,孤身一人,应该说他拥有过家人,最后却失去了。
那是太小太小时候的事了,白榔记不太清楚,但是每每想到父亲会有的愧疚感,会提醒着他曾经的一些事。
父亲被母亲狠狠伤害,在母亲的爱情里,父亲是受害者,白榔是牺牲品。白榔其实并不太清楚,为什么母亲明明不想管他,可为什么当时不许父亲抚养他,甚至都不许父亲来看他。
后来他懂了,是因为她的爱情,不是为了对父亲有最后一点爱,而是把他作为考验品,能接受他的存在,才能更一步证明那个人是爱她的。
有点可笑,所以他才那么愧疚,愧疚自己因为这样的一种母爱,还那样拼命地去争取,错过了父亲,让他抱憾而终,他从不去了解父亲生前在什么地方、过得怎么样,最后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的墓地。
白榔站在那里,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和记忆里模糊的人像合拢起来,发现这张照片选得真的不好,他完全记不清这是父亲了,老了很多,有许多皱纹,笑得也很勉强,看上去就是他最后的时间,觉得自己该留点什么,所以照了的一张相片。
“爸……”
白榔张了张嘴,墓园太大了,还有风,他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出声,喉咙里很干,还有点疼。
过了许久,白榔才踏着夜色离开,离开学的日子还有半月,他哪儿都没去。换了一个手机号,他随便找了个地方住下,交齐了半月的房租后,白榔又找到了一个短工。
每天上午去打工,时不时会有晚班,中午吃了饭,下午就去墓园,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些年也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说的,所以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
但偶尔会想起,这么些年在各种地方听到看到的笑话,想起来就和父亲分享一下,笑一声又继续安静下来。
最后一天,他去乘车之前还是在父亲这里,站了一会儿,白榔看着父亲的照片笑了起来,“爸,我也不知道你欢不欢迎我来,可是我没别的地方可去了……我要回去上学了。”
回到一中校园,白榔去找老师报名,他没有给沈温晴打电话,因为他知道,沈温晴不会在意他,除非等到她又找到了白马王子,她的王子才会来见他,寻求他这个考验的意见。
方琴儿坐在原来的办公桌上,笑得眉不见眼的,看着白榔进来,她笑得更加开心了,赶紧招招手,“白榔,来啦?来来来,老师给你写单子。”
交了学费后,方琴儿笑着和白榔提到:“你是不知道啊,咱们班可厉害呢,这可是咱们学校第一个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