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讳莫如深,是万万不敢在林王妃面前提起的,而在千面郎的叙述中,这位林王妃非常独立,就算要报仇,也绝不假他人之手,更不会随意牵连旁人。所以林王妃接到信后定然是惊怒交加,一定不会让林王企图诛杀小厮和采花贼的计划实现。
只要能给林王添堵,盛朝歌就很高兴。只是又让茱萸侥幸逃脱,心中这口恶气难平。一想到她用那般恶毒的话语针对沈安然,大师兄就不想让她好过。
“没想到林王竟然会给袖水坊主的面子,这女人还真是命大。”盛朝歌神情严肃,说出的话却是十成十的嘲讽,他一抖衣摆坐下,取了一只茶杯喝水。
“林王连皇帝的面子都不给,会给她一个小小帮派头头的面子?你也太看不起林王了。”千面郎笑道,“林王只是为了哄他的王妃,不愿那些女子在后院晃荡,才勉强给了茱萸一条生路。再说了,你怎知那林王没有后手?”
盛朝歌顿时有了兴趣,“后手?”
千面郎立刻猥琐的笑起来,朝他挤眉弄眼,“你忘了林王后院在哪了?妓馆里的东西可多了去了,没把握将茱萸捏在手心里,林王肯放人?”
“那采花贼?”
“采花贼是林王妃盯着放的,连我都是林王妃亲自派人送出来的,就是怕林王做什么小动作。”
盛朝歌却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他直觉林王不是这么心胸宽广的人,不会因为林王妃的几句话,就放过心心念念了多年的仇人。
况且,他这么拼命的处理当年刺杀的人,还是因为心中愧疚难安,想以此略微弥补对爱人的亏欠。毕竟说到底,一切都是因他而起,若他当年更早地直面内心,将爱人置于羽翼下保护好,便不会有那之后的许多事。
千面郎没有他想的多,他离开池州前,沈安然一行已经行至池州与苏州的交界,一直平安无事,他便没有继续跟着,转头来了渝州。他跟到渝州一来是为了看茱萸的笑话,他想知道林王到底对她用了什么手段,二来是为了看正邪之战的热闹,他对魔教接触不多,早就有了浓厚的好奇心,毕竟这可是人生难得的经历。
接下来的日子在盛朝歌看来平淡无奇,他的两个师弟整天不见人影,说不是来会相好的他都不信。魔教的人水平一般,入化坛一战,放眼望去除了魔教教主有一战之力,其他人都乏善可陈。而魔教教主的武功是靠吸取他人功力进步的邪功,底子不牢,在大师兄眼中不过是一座用棉絮搭建地基的高塔,随时可能倾塌,不足为虑。
只是未曾遇见那位有名的魔教右护法,也没看见魔教几位武功不凡的长老,特别是传说能和宗潮音比肩的魔教大长老,让盛朝歌颇为可惜。
本以为要这么拖拖拉拉打上几日意思一下,谁曾想他的三师弟“冲冠一怒为红颜”,带着几个人潜入魔教大后方,杀了他们个措手不及,一举捣毁了魔教的炼丹房,得到消息的魔教教主甚至没工夫和他再过上两招,急匆匆的跑了回去。
他并不相信他这位向来乖觉自我的师弟会有这么高的觉悟,能为了武林正道冲锋陷阵。果不其然,这小子回来以后时而春风化雨,时而狂风呼啸,面上神情变化之多堪比千面郎,让他笃定这小子果真坠入情网,挣脱不得。
盛朝歌正在苦恼写信一事,他三师弟也不知从哪听来了关于自己的传闻,竟也对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