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王怒极反笑,“我养你们究竟有何用……一群饭桶!”
大师兄先前托人打听消息,却无意间与采花贼的消息通道相连,故而他知道的并不比别人多。先入为主的认定,沈安然既然被关进了妓馆,定然是与这背后的人不甚熟悉,甚至有仇,因此一直不曾提及沈安然的身份。
此时却发现他和林王彼此误会,中间多出一个与林王有旧仇的人,盛朝歌心念一转,估摸着那小子是被连累了。
他对旁人的仇怨不感兴趣,只打听自己想知道的事,“原来之前都是误会,不知我要寻的那个小子,现在何处?”
不提还好,一提林王立刻想到了昨晚暗卫的回禀,神情莫测的扯起一侧嘴角,“沈家那小子啊,昨晚被他的小厮劫走了。放着我这锦衣玉食的地方不呆,非要出去吃苦,真是想不开。”
既如此,盛朝歌便彻底放下了心,想来过不了几日,那小厮就要带着他家少爷回来,还是回客栈静候最佳。
他想着便要拱手告辞,谁料林王竟然出言留他用膳,他深觉这顿饭怕是不容易下咽,婉言拒绝,林王犹自记恨他对王妃出手一事,笑得极其不怀好意,“盛道长为了沈家小子强闯我的后院,劫持我的王妃要挟,想来是与他关系匪浅,我与那傻小子也算旧相识,合该替沈国公多谢道长的照拂才是。”
大师兄直觉他话中有话,果然,林王继续道,“只是那小子实在不是什么行走江湖的料,还劳烦盛道长将人平安送回苏州沈国公府,本王在此替国公爷谢过了。”
他说完有意瞧着大师兄的脸色,就见这素衣侠客眼中波动一闪而逝,快得让人难以分辨,随后面色平淡的笑了一下,“王爷客气了。”
☆、第十九章 变脸
要说盛朝歌与沈家小子之间没什么,林王是不信的。云宫派的派训是不入世,不沾尘,可这盛道长竟然为了沈安然只身犯险,这绝不是普通的关系。
若今日他并非武延帝的幺弟,而是别的什么旁系王爷,他敢笃定,盛朝歌绝不会这么轻易服软。毕竟是从小长在宗潮音身边的徒弟,多多少少会觉察一些事情,看来宗大师过了这么多年,也没能完全放下过去。
林王的试探直白而一针见血,盛朝歌又不是沈安然那个脑子有缺的,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可惜,他自己都没弄明白的事情,当然也没有什么破绽可以露出。
大师兄婉拒了林王不怀好意的留客之举,他绝对有理由相信,林王会给他下泻药来报复今日之事。只是回了客栈,看着那个面目不清的木人,一时间竟有些心中发堵。
小少爷被小厮劫走,过不了两天就会回来,盛朝歌并不担心,但胸口的郁气却久久难散。从林王处回来之后,他便一直窝在客栈里思考,最后越想越没有头绪,索性出去买了两坛酒,一个人在屋里皱着眉啜饮。
宗潮音徒弟三人,他和三师弟都是千杯不醉的酒客,只有二师弟酒量极差,与师父半斤八两。但三师弟喝酒之后喜欢长歌舞剑,不论晴雨,不论春秋,喝得高兴了就漫山遍野的撒欢。寒冬腊月也能披戴满身雪雨,在云宫山顶的大雪中狂歌,明明没醉,却瞧着像是醉了。
他则恰恰相反,不管喝下去多少,都是原来的模样,好像喝下去的不是酒,而是水。三师弟骂他没情趣,白白浪费了这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