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顾不上观摩林王的脸色,不知从哪摸出一卷蛇皮软鞭来,恭恭敬敬的送进玉悠手中。
只见林王妃握住鞭柄,临空一抽,鞭尾在地上“啪”的打出一道白痕,他虽因个头的缘故,要仰视林王,可气势却不落下乘,“能好好说话了吗?”
林王环顾四周,发现所有的下人都埋着头,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入定模样,他揉揉鼻子,“嗯”了一声,不怕死的朝自家王妃嘀咕道,“可能是因为我昨晚故意没帮你清理,所以你今天身上都是我的味……”
蛇皮鞭乍动,一鞭抽在林王小腿上,林王吃痛“嗷”的一声,一蹦三尺高。
“等会儿!等会儿!悠儿!宝贝!心肝!有话好好说!嗷——!别,别动手成不?!”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别打了!别打了嗷——!”
幸而早在那小厮嘶喊狂言之前,沈安然就因为看不下去那血腥的场面而早早离开,跟着小厮回到了林王为他定下的厢房中,故而也错过了与那林王妃的初次见面。
小少爷本以为他在此处住上三四天,怎么说也能和林王妃碰上一两次,一睹他的真容,谁料竟然一直都没有遇见。不仅如此,他做为客人,本应受到主人邀请共用一餐,最后却只有管家老头用“林王妃玉体有恙,林王亲自照料”当作理由前来告罪,免了这一顿饭。
沈安然才不相信这个毫无诚意的理由,若真是那林王妃生了病,这后院早就翻了天,哪里还能这般安静。
想来也只能是林王爱妻心切,不想让他看见自家心肝的模样。可愈是如此,沈安然愈加好奇,整日里挠心挠肺的,恨不得冒着被林王打屁股的风险溜进去瞧瞧。
期间倒是又见了茱萸一面,那女人被打手蒙着眼,押到了后院里。衣服换了,头发也变了,隐约能看见脸上的脂粉,不过走路还是那般雄赳赳气昂昂,即使看不见路,也高昂着头颅,瞧这精气神,应该是没遭太大的罪。
沈安然站在门口看着她被推进后院深处,琢磨着是林王得了空,想亲自整整这个仇人。这一想,就不免发散到当日那小厮被杖刑的惨烈,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暗自叮嘱自已,以后千万不要嘴贱,谁知道会得罪什么大人物。
林王在王妃的事情上很小气,但在别的事情上却很大方,小少爷住了不过三日,竟然就被喂胖了一些,期间甚至沾了林王妃的光,吃到了夏天才有的荔枝,明明现在已经是十月份了!
沈安然在心里腹诽,你这日子过得比皇帝还潇洒啊!皇宫里现在都未必能吃到颗粒大,水分足的荔枝,你简直不是皇帝,胜似皇帝啊!也幸好你没做皇帝,不然这“一骑红尘妃子笑”,妥妥的昏君!昏君!
他忿忿的想着,又往嘴里塞了颗荔枝,嗯,真甜。
因着早上看见了有些私仇的茱萸,沈安然十分好奇她的下场,从中午开始就一直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可直等到他就寝了,也没一点消息。
他心下奇怪,暗自决定明天就去问问情况,却没料到当天夜里,在他正呼呼大睡的时候,竟然有人摸进了林王的后院,在重兵把守之下,将他连人带被扛走了。
那人轻功了得,扛着一个人也完全不费力,在夜幕的遮掩下,于阴影中自在游走。眼看着只差一堵墙就能逃出生天,他肩上被子里的人动了动,突然喊出一句,“师父!他们都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