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甜味的,不自觉就多吃了几口。
小少爷不明白这是什么,身边也没有可以询问的人,只好暂时将这一切咽下,想来终有一天会明白,不过是时间问题。
盛朝歌一走,小少爷没了可以缠着的人,便整日窝在屋里刻木人。他不曾学过专业的木刻之术,仅是凭着感觉,自然免不了失败受伤,好在他目标坚定,不过数日,木人的轮廓就越发清晰了。
另一边的盛朝歌紧赶慢赶,终于在两日之内赶到了挚友所在之地,他还未从马上下来,便被那人拽住袖子,“难得见你一面,本该为你接风洗尘,招待一番再说正事,可我实在等不及了,我们现在就走,边走边说!”
他说完也不等大师兄回应,一个口哨唤来自己的马,二人便又开始下一段奔波。
盛朝歌的朋友不多,只手可数,眼前这个便是其中之一,此人名唤方宴溪,家中排行老二,方家也算是个书香门第,偏偏这人不爱读书,偏好舞枪耍剑,为此与家里人闹得很不愉快。
后来有一次为了替受欺负的妹妹出头,打伤了一个小秀才,读书人靠笔吃饭,他便折断了对方的手。此事闹得很大,那秀才的娘是个泼妇,坐在方家门口一哭二闹三上吊,他父亲觉得他有辱家门,狠心将他赶了出去。
盛朝歌在佛寺中参习掌法的几年里,方宴溪被寺庙收留,虽没有剃度出家,却在寺中暂居了一年,两人因此结识。
方宴溪长着一张读书人的脸,却有一颗武林人的心,说话做事都与他温润的面相极为不符,倒是和大师兄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比如此刻,那面如冠玉的翩翩公子正破口大骂,“这次老子带着你,不信还灭不了那王八蛋!我告诉你,这帮人可恶至极!无耻之尤!趁老子势弱,竟然趁火打劫!奶奶的,欺负老子武功不好!老子这回带一个厉害的,弄死这帮龟孙儿!”
盛朝歌瞧着他温润精致的书生长相,再听听这人口水飞溅的骂声,不忍直视的背过脸,真是白瞎了这张好皮相,哎,眼不见为净,阿弥陀佛。
方宴溪骂够了回头朝挚友找共鸣,却发现那人背着脸,登时急了,“哎!你听没听我说话?!这事很严重!非常严重!你明不明白?!”
盛朝歌淡淡的回过脸看他一眼,把眼里的可惜之情掩藏起来,“你说到现在,还没说对方到底是谁,也没说你们究竟有何仇怨,让我怎么帮你?”
“哦哦,我忘了,只顾着骂那群熊玩意了。”方宴溪恍然道,随即开口回答挚友的问题,“他叫殷安,其他人是他的手下。”
“殷安?”盛朝歌一愣,蹙起了眉头,“你说的该不会是万刹堂的堂主,殷安吧?”
“对!就是他!你知道?”
“……”盛朝歌将溢到嘴边的脏字险险吞下,转而在心里骂了几句娘,对交上这个猪一样的朋友后悔不已。
万刹堂,名字听起来就很不吉利对不对?因为这是一个刺客组织,拿人钱财,□□,只要你出得起价钱,就没有万刹堂摆平不了的事。
堂主殷安明知道有一堆人想要取他性命,还堂而皇之的用真名行走江湖,可见此人的底气。
江湖上关于他们的传言很多,真真假假,但是有一个传闻,盛朝歌是确信的,那就是殷安此人,是从皇城里出来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