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人趁机从大门跑了出去,引起了大汉们的注意,一个大汉守在楼梯口,另一个守在门口,防止那狼狈的男人再次逃走。
盛朝歌的饭桌就是在打斗中被撞翻的,或者也可以说是大汉们有意为之,好出口恶气。因为这厮从始至终都坐在那里吃饭,好像什么都不能打扰他似的,这等于打了大汉们的脸面,自然不能叫他好过。
小少爷自从躲到一边之后,眼睛就没从大师兄身上移开过。这人周围的桌子板凳倒的倒,碎的碎,逃命的食客和举刀的莽汉们在他身边穿梭,酒菜杯盘到处乱飞,他却好似坐在自家后院的石亭中,怡然的享用美味的饭菜。
仿佛周围不是刀光剑影,哀叫怒吼,而是秋日艳丽和煦的晚霞,微风拂过,一地落花。
那人一身灰白朴素的长衫,却在这样混乱的环境中,隐约飘散出一丝世外高人的风度来。小少爷被他的气度姿态所吸引,也忘记了当下的情境,只顾盯着他瞧,连几缕因为周围人跑过,而带起的飘扬的青丝也没有放过,仔仔细细的将人从头到脚的打量了数遍。
盛朝歌对这小子的目光早有感觉,没想到过了好半天,这目光不仅没有淡下去,反而越发灼热专注,他忍不住扭头看去,便在这人仰马翻的混乱中,与那小少爷四目相对了。
两人隔着来往的人影专注的对视,那人的眸子平静深沉,小少爷在其中看出了独属于江湖高手的从容不迫。
盛朝歌看着那小子傻不愣登的模样,再次想起了小奶狗,忍不住弯了弯嘴角,黝黑的眸子因他这一笑,盛满了细碎的光芒,原先冷淡疏离的神色因此消融几分。小少爷没料到他会笑,以为对方是在笑话他一直盯着看,慌张的移开眼,红透了脸颊。
盛朝歌却好似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原本被打断的坏心思复被勾起,又开始琢磨整人的手段。
变故就发生在盛朝歌笑过之后,一个大汉故意冲过来,假装不小心撞翻了他的饭桌。菜碟登时都飞了起来,汤盆也要翻洒出去。只见大师兄一手抓住桌子的一腿,像在挥舞一根小木棒一样,用方桌轻松的在空中接住了所有的菜。另一只手拖住汤盆底,轻巧地挽个花,一滴汤都没有洒出去。
眨眼之间,一切如常。盛朝歌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啃完之前吃了一半的鸡翅,随手一扔,鸡骨头径直飞出去,正好打在刚刚来撞他的那人脸上。那莽汉被一根鸡骨打翻在地,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躺在地上惨兮兮的叫着,再也没爬起来。
其他人可能没注意到这边眨眼间的变故,小少爷却是看了个清楚,登时惊骇得说不出话,随即惊吓被惊喜掩盖,神情满是崇拜,眼里都冒着星星。
之前狼狈的男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在大堂里挣扎了这么许久也没有被抓住,只是身上添了些伤,他瞅准时机,一击撂倒了守在门口的大汉,再次逃出生天。大汉们恶狠狠的啐了一口,骂骂咧咧的追了出去。
大堂里就如飓风过境,一片狼藉,只有盛朝歌始终没移过位置,众人从躲藏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冒出脑袋,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稀有物件,佩服之余又不敢轻易上前搭话,想来这人也是个不好惹的。
客栈里原先的客人跑了大半,许多连饭钱都没有付,掌柜觉得损失比他预想的要小一些,便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