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还是一如既往地选择了将人抓住。
他变戏法似的一翻手腕,将一根晶莹剔透的血坠放在了莫生凉面前。
莫生凉一瞬间就愣住了,而后,狂喜,错愕,茫然,感动……各色情感出现在了莫生凉脸上,叫魏骁戎好一番心疼。
“你怎么找回来的?”莫生凉颤巍巍抬起手,却没有力气抓住,魏骁戎见状便轻轻按回他的手,亲自将这根坠子再一次系在他颈间,犹如多年前一样。
系好后,他垂下头,与莫生凉四目相对。
那一瞬间,莫生凉的心霎时无可抑制地颤抖起来,无数个画面在脑海中飞舞,最后拼凑出一个片段。
那个片段里,他日思夜想的梦中人亲手给他戴上了这根血坠子。
莫生凉无力的手软软搭在魏骁戎衣袍上,死死盯着他,急促地问,“是不是你?……那个人是不是你?”
魏骁戎缓缓闭上眼睛,轻吐出一口气,待莫生凉仓皇地问了几遍后,才重新睁开眼,眼底的疑惑恰到好处。
而后,他拉开莫生凉使不上什么力气的手,边往被子里塞边反问道,“哪个人?”
莫生凉的话登时卡在了喉咙,说不出,咽不下,如鲠在喉,痛苦万分。
半晌,才低低说道,“没事……认错人了。”
莫生凉垂着眼沮丧了一会儿,突然又睁大眼,将没心没肺诠释得淋漓尽致,“你还没说,这坠子是怎么找到的?”
魏骁戎凝视着他乐呵呵的样子,这表情背后,是一抹深藏的苦楚。
他总是这样,在人前露出笑脸,背后却不知独自偷吞了多少痛苦。不是不在乎,而是不在不相干的人面前表现出在乎。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心口胀痛难忍,但还是故作一副轻松无事的样子说,“悬崖下。”
很痛苦,但也比莫生凉知道一切要轻松的多。
如此想着,魏骁戎便把他编好的说辞说给莫生凉听,无非就是什么下悬崖取毒,而后偶然撞见了这根坠子云云。
说到最后,已经把莫生凉说的昏昏欲睡。
魏骁戎不再言语,替莫生凉掩好被子后,便也想着去睡一觉,却突然被几根软软的手指勾住衣角,一转头,莫生凉的眼睛半睁半闭,迷迷糊糊问道,“怎么办?”
他重新坐在床边,轻轻拉住莫生凉那几根手指,却没舍得立刻拉开,而是轻声问道,“什么怎么办?”
莫生凉垂着脑袋,像是没听见魏骁戎的话一般,再没有什么动静。
魏骁戎静静看了他一会儿,起身准备离开,孰料再次被几根手指拉住,莫生凉又迷迷糊糊地问了一遍,“怎么办?”
于是他耐心地坐在床边,轻轻拍着莫生凉的脸,“没事吧?怎么了?”
可是莫生凉又睡死过去,丝毫反应也不给他。
也是,方才跟自己闹了那么久,是该将体力耗尽了。
魏骁戎捏着他软软的手指把玩了一会儿,确定他已经睡了过去,这才悄无声息地站起身,一转身,却再次被拉住衣袍。
他只好重新坐下来,定定看着莫生凉的睡颜,就见他嘴唇嗡动,似乎在嘟囔什么,表情还有些郁闷。
魏骁戎俯身上去,将自己的耳朵凑在他嘴边,想要听清楚莫生凉在嘟囔什么。
这一听,魏骁戎的脸色顿时柔和下来,反手握住莫生凉的手,也不再去寻别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