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非得回去探亲不可……”
这个理由用的他自己都不信了。
但高宇依旧眨巴眨巴眼睛,眼底流露出一丝担忧,“可是——”
“你家在哪里?”屋门突然被推开,魏骁戎逆着光站在门口,声音微沉,“我派人去问候一番,你好好留在这里。”
莫生凉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支支吾吾磕磕绊绊,嘴皮子一时都不利索了。
不过魏骁戎只撂下一句话便不再理他,对高宇道,“来。”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屋门,莫生凉便猫着腰凑到门边,就听见魏骁戎的声音忽远忽近,被微风裹挟着传过来。
“江湖盛会期间,各门派被袭,不少人指责是魔教所为,最近战事吃紧,一定要备好物资……”
后面的话被突如其来的一阵风吹散了去,莫生凉也没心思再听下去——按魏骁戎的说法,难道那次袭击真的与魔教无关?
罢罢罢,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莫生凉轻手轻脚地溜到窗边,本想就这么翻出去逃走,却莫名地回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药,耳边似乎还回响着高宇方才带些羡艳的话——这是教主亲自给你熬的。
鬼使神差的,他又走回桌边,将药一股脑喝了下去。
温热入肚,莫生凉才惊醒,随即苦笑一声,嘟囔一句“我只是渴了”,小心翼翼撑开窗子,一翻身便出了屋,悄无声息地往后山溜去。
……
一枚冷镖直取乌铭双眼,却被一柄长剑险险挑开,陆殷之眯起眼睛,本来瘦弱的身形挡在乌铭面前,却像一尊巍巍高山,不可动摇。
一刻钟前,逐云盟突然遭袭,连锦月宫也遭了魔教毒手,若不是陆不正及时带人赶到,只凭陆殷之和其他侍卫,怕是极有可能战死在这里。
饶是如此,陆殷之仍旧全身浴血,打得十分艰难。
挡在前线的长老们已经下了死命令,若是莫生凉再不现身,就集体罢免了他。
陆殷之只是一个小侍卫,没有什么话语权,他也想挺身出去,睥睨众生般倨傲地说一句谁敢动他,可现在只能将所有怨怒化作长剑上的锋芒,杀敌泄愤。
盟主现在身在何方?
他再度挥剑隔开一枚暗器,本以为乌铭会被吓哭,可那张小脸上还是颇为镇静,在陆殷之的护持下朝后退着。
陆殷之微惑,却来不及细细思考,只能挣扎着一身鲜血奋勇拼命,为莫生凉护着锦月宫的安危。
眼前一花,陆殷之本能地抬剑格挡,却被硬生生震退几步,定睛看去,竟是那日偷袭锦月宫的蒙面男子。
蒙面男子手持一柄长矛,轻佻地朝陆殷之身后的乌铭吹了声口哨,“许久不见。”
陆殷之瞥了乌铭一眼,后者的小脸终于被吓白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活动了一下手指,将剑柄握得更紧,冷冷看着这蒙面男子,后者仿佛才注意到陆殷之似的,歪头一笑,“又见面了。”
陆殷之不与他废话,戳刺挑砍,一连串的剑招便使了出去,那人凭借一身登峰造极的轻功和陆殷之周旋,这一圈下来,陆殷之的剑身竟半点也未近他的身。
蒙面男子拿长矛点了点乌铭,朝陆殷之道,“只要你将那小子交给我,我保证不为难你,怎么样?”
“做梦吧您嘞!”
一道惊雷般的大喝炸响在蒙面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