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
见他醒了,薛措挂着笑,打水给他洗脸,只字不提昨夜的事。
晏适容就着他的手洗了把脸,玉容沾露,一脸难以置信。
薛措到底是薛措,能忍人所不能忍。
好,且看我们谁更能忍。
接下来的数日,晏适容便像是与薛措较着劲一般,也只字不谈七夕夜的事情,两人说话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日子倒与先前过得并无甚不同,若是有什么,那便是晏适容的衣裳穿得越来越少了,且脱得越来越利索了。
是夜,薛措从外头回来,见到只着亵衣亵裤的晏适容在中庭里赏月,眉心不由得蹙起,揽住他:“怎的在这里赏月?”
晏适容倾身凑近,眯着眼睛看着他,似是要辨认来者何人。半晌,迷离的眼睛轻轻眨了眨,唤他:“藏玉哥哥啊。”
薛措靠近一闻,衣裳上好大一股酒气,眉头便皱得更深了:“怎的喝起酒了?”
晏适容不答,酒坛子捧到薛措面前:“你喝。”
薛措拨开酒坛,只觉自己近日里忙着打点外头的事,忽略了他,心生疚意:“若你觉得北地实在无聊,那我们也可去别处走走。”
一听这话,晏适容便高兴了起来:“去哪去哪?”
薛措拉着他的手,认真地同他规划了起来:“七月八月咱们且先留在风花城消暑,九月便一路向南。你不是一直想去青浔岛吗,咱们可在那里越冬。”
晏适容高兴得险要蹦起来,意识到自己此刻演的还是个醉汉,立刻软了下盘,直直地往薛措怀中倒。
薛措托着他的背,摇摇头:“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晏适容不答,暗解了衣裳,双手勾住薛措的肩,闭眼往他身上蹭。
薛措被他勾得险要气息不稳,刚要推开,便见他印上了自己的唇。
薛措离开他的唇时发觉他嘴里滴酒未沾,不由得勾起了笑,也不知他往自个儿身上倒了多少酒。
今夜的阿玉格外可爱,撩拨可爱,勾人可爱,连装醉也可爱。
他将晏适容的外衫给脱下,晏适容看似闭着眼,实则眼缝半眯着一刻不离地盯着薛措的动作。
亵衣被薛措给解到了地上,晏适容心下暗喜。
七月初七,亥时三刻,良辰吉时,宜嫁娶,宜安床,宜求嗣。
烛光将他的双颊照得酡红,额上的朱砂招摇放肆,恰如它的主人一般。
晏适容轻轻闭上眼睛,听薛措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抬手。”
抬手?
抬手是个什么姿势?
难道不是抬脚?
他将《后旱书》研读烂了也未曾见过先抬手的。
到底是实践完善真知,他想着,待今日过后,他便亲自修缮这《后旱书》,以供后人参考。
想着想着,他喜不胜收地将手给抬了起来。
预计的深情抚摸并没有如约而至,两手一紧,布料摩擦,薛措为他套上一件新的亵衣。
晏适容:“……”
薛措吹熄了烛火,吹灭了一室旖旎:“睡罢。”
晏适容:“……”
“你是说你都那般投怀送抱薛措还不搭理你?”濯灵忍笑,暗道薛措也真是个狠人。
“可不是嘛!”晏适容嘴巴翘得老高,“你见多识广,快快给我出个招吧。”
见多识广的濯灵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上回她泄露了薛措的小半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