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缩,一下便将个山楂咬进了嘴里,一边脸颊鼓出个圆儿来。毕竟是浸淫在孔孟之道里的,还是晓得孔融让梨的,只听晏适容奶声奶气地问:“藏玉哥哥要不要呀?”
薛措忙不迭道:“要!”
却又担心应答太快,泄露了心绪,让晏适容觉得他是什么小气之人,糖葫芦都不让他吃个痛快。
于是他又咳了一声,看向别处。
晏适容心思单纯,才不会想到别处,大大方方地伸手递去,薛措便就着他的手吃上一颗。外层的糖衣甜到了心里,连里头山楂的微酸都能忽略掉。
他道:“我以后还会给你带。”
晏适容高兴得拍起手,大大的眼睛眨巴几下眯了起来:“藏玉哥哥最好啦。”
薛措却想,不够好,不够好。
还能更加好。
然而具体是何时对他动了情,薛措也无从得知。
那年一相逢,晏适容喝得烂醉,问他道:“你……有没有中意的……人啊?”
那一瞬间,薛措感觉自己的心都好像跳滞了一拍,继而狂跳不止。
沉稳些,沉稳些。
他笑了,等我从战场回来再告诉你。
薛措太久没有回应,晏适容都等不及了,潜入水底的手摇了摇他:“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记不清了,”薛措问他,“你呢?”
晏适容靠在他的肩头:“我也记不清啦。”
色授魂与,颠倒荣华。水波雾气从二人身前氤氲着,两人思绪都很朦胧。
不久薛措便觉不大对劲,稍稍分开了些,晏适容还不解其意,一个劲儿地往薛措身边挤。
薛措口干舌燥,沉沉地吐出一口气,上了岸。
晏适容不明就里,等反应过来,薛措都开始上岸穿衣服了。
晏适容的桃花眼潋滟留情,递去了个委屈的眼神,薛措险要绷不住了。
为什么我不满足他?
为什么我要惹他不高兴?
我真不是个人。
只是回春神医早与薛措说过,眼下晏适容身子还未调理好,若是行了房事,只怕他一时体虚难调,又得好一通折磨。薛措当时连连答应,自认为自制力极强,晏适容痊愈前断断不会与他携手共走旱路。
可眼前,此情此景,薛措只能一退再退。
偏生晏适容是个不知羞的,见薛措上岸了,一下子也站了起来,“怎么了?”
没遮没挡,没羞没臊,暖玉般白滑的身子便在水中若隐若现。
薛措粗重地吐出一口气,恶声道:“衣裳穿好!”
晏适容眨眨眼,慢腾腾地上了岸,低头扫了眼薛措身下,忍不住惊叹一声:“嚯!”
薛措脸色一时微妙了起来,心里怕他冷着,无奈地叹口气,过来给他穿衣服。
晏适容也晓得薛措是为了自己的病着想,但仍忍不住出言揶揄:“我记得当初啊,你还给我洗过澡呢,怎么这就害羞了?”
薛措瞥了他一眼,用帕子擦干了他身上的水。
晏适容言语犹自放肆道:“那时啊你力道可真大,我险些受不住呢!”
薛措麻利地给他穿好衣裳,不欲答话。
晏适容偏偏要骚,眼神扫了扫自个儿底下:“你走了以后我可是消了好久的火儿呢——你呢?”
薛措在给他系腰带,听晏适容倾身在他耳畔,细痒的感觉萦绕在耳朵边上,听晏适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