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决心。因为他是皇上,众藩不能削,便只好削京门贵族。因为他是父亲,自知时日无多,便想替子铺路。”晏清笑着睨了晏适容一眼,似乎在笑他的天真,“不处于高位,便永远不能通晓上位者的心思。正如他是父亲,深深疼爱你,临死前还给了你不少保命符,唯恐我日后针对算计你一样!”
平望端来点心,听兄弟俩开诚布公说出这样的话,不禁叹了口气,点心到底没端进来。
晏适容猛地抬头,火盆里的炭木被烧得猩红,发出毕剥毕剥的声音。
不料晏清竟还记着这件事。
皇上给晏适容密旨,便是让晏清不可随意拿捏他;给晏适容玉符,便是让他有了自保的能力;给晏适容金牌,便是想着,这些若是都败了,那晏适容还能保全自己的性命。
晏清佯作不知,这一装便是五年。
像是想到什么,他嘴角勾起了笑,声音阴狠道:“此刻薛措与狗也别无二致,你想不想去看看他?”
晏适容气得发抖,鼻尖一酸,忙道:“我要去!”
晏清回看他一眼:“那你便去,看看那条狗是怎样摇尾乞怜的,看看你的喜欢究竟值不值得!”
晏适容眼睛一下便亮了起来,招来承贵替他推轮椅车,有盼头的人精气神总是好很多。
承贵碍于晏清在场,不好表现得太喜悦,犹自迟疑道:“可以吗?”
这话便是问与晏清的。
晏清拂袖:“只许去半个时辰,带你主子看看狱中那条狗如何讨饶的!”
出宫门时片片白絮因风起,晏适容伸出手,便有一片轻盈地落在了他的掌心。
甫落辄化,化成一小迹斑驳的晶亮的水。
晏适容喃喃道:“下雪了啊。”
他的眼睛比落手辄化的雪还要晶亮,眉眼弯开,笑得像个孩子。
承贵点头:“是啊爷。”
晏适容坐在轮椅车上,看着雪花从四角的宫墙上飘落,纷纷扬扬,越下越大,旋啊旋的,红墙绿瓦也剔透了起来。
“快!快!下雪了!我要去见薛措!”
承贵眯眼看了看倾天的鹅毛,轻快地应了声:“是!”
作者有话要说:小谢出来挨打了!
我帮你们说说她!&¥&¥……
说完了,她讲她知错辽,下本写甜文,再也不想挨打了!(发出了求生的声音)
我果然稍微一写长点,这个节奏就脱离我的控制。以后吸取教训,一章虐三章甜吧,不至于到结尾这么磨磨唧唧,我都想精分出来锤作者辽!
呐,希望每本都进步,进步一丢丢就好啦。
感谢小女子的肥宅水,感谢铁粉、音栀画的雷,感谢大家看文还有我絮叨叨傻fufu的作话,么么哒!
☆、我要嫁你
无生牢里阴风蚀骨,晏适容被推进来时恍若隔世。
薛措遍体鳞伤,四肢被铁链缚着,赤着上身,那胸口的血窟窿便像是堵不住了似的,汩汩流着,肩胛上更是一片狰狞,他浑身都是被鞭笞过的痕迹。这些鞭痕却非普通的鞭子抽打出的,施毒的鞭子叫做荆棘尾,长鞭带刺,仿若荆棘。
施鞭的莲爷得了令,要早晚各施五十鞭,三日下来,早将薛措抽得皮开肉绽。薛措从前在位时待他们不薄,可如今风水轮流转,薛措开罪了皇上,沦为阶下囚,上头怎么吩咐,他们也只能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