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页诗文,一把素琴,不过因为与程修形似而被濯灵垂怜。
他们始终做不成程修。
他苦涩地笑了笑,看公主的眼里满是歉然。
想了许久,秦音微微一笑,欠身道:“民女初来京城时承蒙六王爷解围,却一直未开口言谢,心下早已有千言万语想对六王爷说,望公主给民女这个机会。”
满座又纷纷将目光移去晏适容那处,酸道:“六王爷好福气啊。”
晏适容抚额叹气。
方才薛措问他是否钟情时,他尚未来得及给回应。晏适容这人心里十分喜欢,可说出口的不过十之一二。
喜欢的时间长了,连说一句心里话都瞻前顾后。
一句钟情两个字,可这两字贯穿了晏适容年少的无知岁月,寒冬烈暑,斗转星移,早就千钧之重了,重到他不能轻易提起。
听到这话是很快乐的,他也想要薛措快乐,可他没有时间了。
钟情二字他说不起。
说了便是要用一生相候,可他哪里有一生去给薛措?
晏适容只得敛起笑容,“我现在不告诉你。”
“何时能告诉我?”
晏适容答不上来了。
“九月?”
“……”
“十月?”
“……”
“十一月?”薛措瞪了他一眼,说了最后期限:“最迟下初雪时一定要与我说。”
晏适容不说话,薛措自顾自地捞了他的手拉了勾,疑惑道:“手怎么又这么凉……”
晏适容的手蜷缩在薛措炽热的掌心里,层叠的广袖遮挡着,旁人是看不出两人袖底的情况的,可不过也只有一瞬间,晏适容打了个愿呐!”
秦音情真意切地将晏适容望着,薛措亦不动声色地将他瞧着。
晏适容顶着二人的目光,背脊发凉,谨小慎微,捏着二指稍稍移开自己广袖上抓着的纤纤玉指,轻声道:“不可。”
秦音掩面啜泣,仍不死心道:“王爷,为何?”
薛措听了这话面色才和缓些,死死盯着晏适容看着。
晏适容一时尴尬非常,笑着同薛措道:“我和姑娘家说话,指挥使便莫听了,给姑娘家留几分薄面吧。”
虽说不喜晏适容支开自己,单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