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了,以前还不能吃辣,现在简直无辣不欢:“陈妹子,这鸭肠鸭胗爆炒最香了。等下加点酸姜酸辣椒和着,又香又辣。”
陈芳笑呵呵的挤着鸭肠,“要得,炒出来喊我爸上来一块儿吃。”
两只鸭子每只净重三斤,全都炖了肯定吃不完而且也腻,于是干脆一只清炖老鸭汤,一只红烧炖黄豆。鸭子是半年的嫩鸭子,说是老鸭汤也算不得正宗的老鸭汤,不过这鸭子都是用精饲料和吃湖里的鱼虾长大的,肉质鲜嫩,腥味小。
鸭子切成一块一块的,先用冷水浸着烧开,去掉肉里的血水,然后将鸭子捞起来。家里煮饭时一般都是萧楠和陈芳轮流烧火,有时候一个人也可以。架一块大柴块进去,可以烧半天。
淖水的鸭肉分成两半,一半红烧,一半清炖。
作料早已经处理好,萧楠将菜油倒进锑锅里烧热,丢进生姜片和花椒炒香,随即掺进两瓢水。萧楠习惯了煮菜时放潭水,这几乎成了她做饭的调料,这次依然也不例外。然后又捞出几个酸萝卜,切成方块放进锅里。酸萝卜可是老鸭汤的灵魂之物,要是没了酸萝卜,这老鸭汤也不算老鸭汤了。
半年的嫩鸭子不经火候,一个小时还没到,老鸭汤和红烧鸭子就好了。陈定山点名的爆炒鸭肠鸭胗香味爆出老远,辛辣味呛得家里的狗子纷纷狂打喷嚏,躲得远远的,眼睛却又不舍的盯着厨房这边。
红烧黄豆鸭烧了满满一大盆,红褐色的浓汁儿包裹着鸭肉,鲜亮润泽,黄豆也烧得软软的,将鸭子里渗出来的多余的油脂吸进去,味道香浓绵软。
老鸭汤将就多了,萧楠为了好看,特意用一个青花大瓷盆盛出来,乳白的汤汁里,镶嵌着灰白色的酸萝卜,大块大块带着鸭皮的鸭肉,洒上绿油油的葱花,简直漂亮极了。
陈芳单独将两样鸭肉各盛一盆出来,萧老爷子过来吃饭了,可老太太没过来,按道理她也应该端一碗过去给老人尝尝。
“小楠,酒。”陈定山盯着桌上的几道香喷喷的鸭肉、鸭肠,口水都快掉下来了,赶紧让萧楠去取酒。
这酒也就是去年酿的柚子果酒,没想到时间放久了,酒味倒是出来了。虽说没有纯白酒纯度高,不过对于他这种被禁酒的老头来说,也是不可多得的一道饮品。何况这果酒浓香馥郁,怎么也不会降低了档次。
“来来,都满上都满上。”
桌上的人一人倒了一碗,淡黄色的颜色与白色的瓷碗相映成辉,煞是好看。
萧老爷子话不多,都是陈定山说他默默的听着,哧啦几下子,一碗柚子酒就下了肚。
萧楠给她妈盛了一碗汤,又给陈亦松盛满,然后亲手递给他:“你喝喝看,看看有没有外面的老鸭汤好喝?”
第114章
一年之计在于春。
年一过,卧龙湾又开始忙了起来。歇了一冬的干田里,野草悄悄摸摸的伸出脑袋。村人把田埂上的缺口一堵上,伴随着春雷滚滚,雨水很快浸满了水田,绿绿央央的野草泡在水田里,老黄牛拉着犁耙一过,便掩在了厚厚的泥土里,隐隐约约透出点绿意。
没过几天,便化成了现成的肥料。
由于萧楠母女俩今年也回来了,以前拜托给小叔一家照看的几分水田也均数退了回来。不过一家子女人,准女婿陈亦松也是个城里人,犁田的本事还是差了点。